来的怒火给吓到，抬起头有些恍惚地看了看他。
控制住自己微微发抖的右手，最后还是颤颤巍巍点点头。
“知道了总裁。”
乖巧整理好面前散乱的文件，又将林以轩扔在地上的都捡起来。她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机器人，机械地重复着动作。
然后转身离开，动作多少有些僵硬。
“妈的！给我站住！”
纤细白皙的右手，拉上门把的一瞬间僵硬了一下，没有什么气力。刚刚要换左手的她，被叫住了。
刚刚转过头，怒气冲冲的男人已经冲到眼前。
死死捏着她颤抖的右手，眉目之中都是怒火。
“是不是很不爽啊？不爽就发泄出来。”林以轩的表情，英俊邪魅，像极了童话之中摄人心魄的魔鬼。
沈轻扬没有开口，忍着疼痛默默承受林以轩的怒火。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发泄，除了伤害自己。她太弱，根本就斗不过他。
五年来，除了帮助他的事业，她已经忘记了该怎么做一个上位者，忘记了该怎么管理公司。
学会了做饭，学会了收拾家务，学会了做一个贤妻良母。甚至还学会了一而再地忍让。
却无论如何也学不会，该怎么去做一个他会爱上的人。
到现在，沈轻扬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可悲。她不会对他发泄的，那只会让他怒火更甚，说不定还会牵连哥哥。
“怎么？右手废了人也变成哑巴了？”林以轩手指紧握发力，满意看着沈轻扬微微发抖。
女人晃动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惊痛，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没有想到还是被他知道了。
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嘲讽的苦笑，多可笑，她隐瞒，是怕他会自责会难受。
是她想多了，他巴不得她死了，现在不过是残了一只手。他应该比谁都要开心吧。
“还真成哑巴了？”林以轩手指再度发力，“你以为，你自残卖惨，装出一副乖乖女的模样，我就会忘记，从前的你是多么仗势欺人飞扬跋扈？还是你以为，你残了一只手，我就会原谅你？”
沈轻扬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不知道到底是伤口疼还是心疼。
“我没有。”沈轻扬慢慢低下头。
他说的没有错，飞扬跋扈也是要有资本的。她没有了沈家，没有了父亲，还怎么飞扬跋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