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声音冷漠到不带丝毫的情绪。
他仿佛是阎罗殿浴血而出的修罗，周身煞气激荡而起，让人不自觉的害怕。
王府的侍卫拿着廷杖而来，瘫在地上的十一惊骇的瞪大了瞳孔，她全身上下都疼，她护着肚子，想要爬起来离开这里。
然，猝不及防的一棍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她的武功高强，原本是可以反抗的，可是身体带着旧伤，昨日又差点小产，她现在反抗不了。
那一棍落下，她痛得全身都筋挛了，肝胆俱裂的痛楚传遍了全身。
她挣扎着，此时的模样，像极了一条被人打的落水狗。
“主子……十一求你啊。”
她布满血污的脸，颤巍巍的看向阴暗天空下的男人。
他立在那里，从始至终都只是淡漠的看着她受刑。
十一的心突然就好痛啊，她痛到都快没办法呼吸了。
她也分不清楚，身上和心里到底谁更疼。
被他带回王府，她从七岁开始就被训练杀人。
她为他生死，为他执行任务，哪怕是一条狗，她也是一条最忠心的狗。
她为了救他，耳朵都聋了。
她的主子，为何就不肯回头看看她呢？不肯对她有一分怜悯呢？
她疼得不能说话了，拼命地往他的方向爬去，依旧把他当成了她生命里的神。
她身下的鲜血慢慢地涌出，肚子里那撕心的疼愈发的清晰。
近了。
又近了。
她终于像十年前一样，抓住了他的一片衣角。
“主子，救救我们的孩子，我愿意去将军府，你救救他……”
血和泪，从她眉眼间蜿蜒跌下。
“十一。”他的声音低沉，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揪住了她的头发。
她仰起头和他对视。
他说：“十一，这个孩子不能留。”
“本王不能让岁岁为一个孽种伤心！”
他的话直直传到了她的心里深处……
此时，他对她笑得也很温柔。
温柔到，让她想起了当年他们初见时巷子口的那一场春雨。
而他却一掌狠狠地击在了她的腹部。
剧痛之下，她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杀了他们的孩子……
他为了一个寡妇，许沁瓷，他心中的岁岁，他杀了他们的孩子……
十一突觉，悲痛和绝望铺天盖地的涌来。
而他说：“十一，这是你不听话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