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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帽,两个耳朵上分别沿着耳廓打了满满一圈耳钉。她脱下外套后我看到,她的锁骨上纹着一个字,好像是个“峰”字,同时打着一个锁骨钉,刚好从那个字中心打过去。她的脚踝上纹着一株草,右手手背上纹着一只蝎子。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的年华,却染上了一股风尘与沧桑,像极了小说里常写的那种“有故事的女人”。
她怀孕五十八天,是来做人流手术的。
“你以前做过人流?”
“做过。”她平静地说。
我当时就摇了摇头:“你的子宫壁天生就很薄,再做的话,以后很有可能不孕。”我当然是想提醒她,能不做就别做了。可是她坚持,我也没办法。
苏苏说,前两天她又来了,还是人流手术,结果在做的过程中子宫穿孔,大出血,虽然立即送去了市里的大医院,但还是没抢救过来。家属闹事,让医院负全责。
苏苏固执地咬了咬嘴唇:“这事我们医院根本没错啊,我们早就提醒了她,手术的风险也通知到了,她自己签的字,自己要做的手术,为什么到头来背锅的是我们?”
老周安慰大伙:“你们也别太着急了,医闹年年有,已经在做医疗事故鉴定了。”
我没有再听他们说话,踱到窗边,透过玻璃俯视医院门口的人们。一个中年女人正情绪激动,在人群中叫嚷着什么。这应该是她母亲吧,我猜。
沈寒冰……我默念这个名字,这个我最初以为是假的的名字。毕竟年轻姑娘做人流手术,没几个会用自己真名的。那女孩的样子在我面前慢慢浮现,身体消瘦,脸色苍白,嘴唇干燥显得唇纹很深,削薄而带着一丝漠然。但她的眼睛很美,幽深而忧郁,像夜幕下的湖水,冰凉,有时微泛涟漪,睫毛忽闪间却又有一丝妩媚与风情。
那是中秋节,万家团圆的日子,那一晚的妇产科,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我一个人值班,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问候,放下手机,见她还拿着报告单发呆,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就从抽屉里拿出两个月饼,递到她面前:“吃月饼吗?”同时冲她一笑。
她抬头,看了我一会儿,才慢慢地接了过去,说了声谢谢,声音单薄,像个内向的孩子。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