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退了所有婢女单留了雁颀,他虽是下人却可与两人同桌用膳。纤月有些惊,方觉这人身份不一般。老太太虽是笑,目色却是寒的,半日未有一语。纤月原以为这老太太应是极其平易近人的,接触了几次每每均是笑,且都是带有暖意的笑,可今日一见怕前的想法又全是错的了。“昨日可好?”“尚好。”纤月回答的简洁也未抬头,于这雁府素日里说的最多的.听得最多的也只是这两句。她未多说也未动筷,老太太见她这般便知目的已达到。笑道“不必拘束。”纤月只微点头,却还不知应从何处下筷。她手放于桌面,这恰方便了老太太。她一眼便见这藏于纱衣之下的守宫砂,顿时心中不悦。又在雁颀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雁颀便草草离开了。膳毕,老太太拉着纤月进了里屋谈了许久方才出来。此时雁颀已侯在门口,见她出来忙又领着她回了去。她脸色并不好,又怕别人看见,便低头走路,忽见他下摆的红色斑点,便问道,“这是何物?”雁颀脸色有变却仍平静的道,“方才不慎沾上的。”他未说谎,方才他不过废了两个下人。半途雁颀点了几名丫鬟,算是配给她的。纤月有些惊异,便问道,“何故这般?”他也低着眉道,“是弦少爷的意思,这几人可放心使唤。”她有些明了,便不再语。回了屋,随便抓了把碎银子让几个丫鬟分了,打发她们去别院各自玩去。她们分了银子便也各自高兴的去了。
晚膳依旧,老太太似极为高兴,举杯数下。众人也只能陪喝。雁弦本是不许喝酒的今日竟也被允喝了一杯。纤月不解,却未多想。近几日事太多她想不起也不想想。膳毕,雁颀扶着老太太先出了屋,过纤月身旁时却极富深意得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恰同时被几人捕捉到。众人见老太太出屋便也各自散去。回至房中,依是先吹灯后换衣。未多时,雁弦便觉身体忽然热起来,却还是强忍着未脱衣,身体却已显出异样。“夫君,可有不适?”“未有。”纤月却极明了,将手放于他的腰上。他先是一颤后又有些迟疑的移开了她的手,又忙下了床,在窗口待了许久。方才只是试探,未料想这一猜竟被她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