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家,怎么跑去刺青啦?”
刺青?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阮棠并没有听明白她的话,傅佩佩气呼呼地翻出一把镜子给她照着:“你自己看看,这不是刺青是什么?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什么时候去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这要传出去让你爸的面子往哪摆?”
阮棠一把抢过镜子,仔细端详脖子后的痕迹。
只见脖子后方,一块花瓣大小状的粉红印记,看起来的确像是刺青。
什么时候印上去的?
阮棠瞳孔晃了晃,紧张地望了眼四周,不由地打了个冷颤。一旁的傅佩佩还在大呼小叫,她忍无可忍地打断她:“傅姨,我只是吃坏肚子了,没事的。”
“什么没事,你这个刺青……”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阮棠抛下傅佩佩走出洗手间,朝阮振邦颔首示意后,抬脚便往门口走去。
一声怒吼在她身后响起:“给我站住!”
阮振邦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也不瞧瞧你是什么身份,居然也学外头那些坏小子刺青!果有其母必有其女,回去立马给我洗掉!”
呵……她母亲都20年没见了,不是应该说有其父必有其女吗?
她很想反驳,但挣扎了半天,最后也只是转了个身,淡淡地来了一句:“我想,刺青和孩子好坏,应该没关系。”
走出别墅的时候,她长吐口气,才觉得堵在胸口那股闷气散了些。
她一直觉得有爷爷奶奶疼已经是她最大的幸福了,平日里也从不奢求其他。可当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不分青红皂白,没有丝毫关心地指责她时,她居然还是会感觉到难受。
阮棠啊阮棠,你是猪吗!
她飞快地擦去眼角的泪,重新振作起精神,抬头一看,才发现夜色如墨,近郊的马路上居然渺无人烟,一阵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瞧见前方有一公交站亭,她快步地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小小的站亭,长椅上坐着一男一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
阮棠好奇地瞟了他们一眼,转了一圈,愣是没发现站牌。她叹了口气,靠在一旁,打算等下随便来辆车就上,反正先到市中心再说。
刚想着,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开了进来,阮棠隐约觉得这辆车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