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而正取生只收一千两百块学费,自然那些考不上又想读一中的,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
柏父略算一下这学期开学的费用,柏舟一万块,按学年交的,因为是大学,半分也拖不得。
柏玉石初中时可以拖欠学费两三个月,这回上高中,而且是县重点高中,就是不同了,那里是正规的教学基地,恐怕欠半分也不行的。
捻指一算,一万二千左右。这对柏父柏母来说,实在是个天文数字,虽然以前也付过两笔大钱,就是柏舟大一大二时,每学年一万块钱的学费。但现在加柏玉石一起,多了一千多,而且现在借钱已经不容易了,所认识的,都已借遍,仿佛供柏舟读到大二父母力气便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加上债台高筑,更压得他们想向前迈出半步都成问题。
两老虽处逆境,心不慌,意不乱,对前途抱乐观执着的态度,道:“孩子为我们争光,再什么穷,就算卖掉这个破房子,到山洞里去住,倾尽所有,也要把他们送上大学。但是我们也不至于落到那种地步。再过两年,柏舟毕业出来了,生活不就好过了吗?”
柏父柏母给自己打气后,就到处借钱去了。
父母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到各处登门借钱,常常夜里打着个昏黄的手电筒照明回家。他们每次回到村头,村里的狗就旺旺叫了起来,一听这声音,柏玉石便断知父母回来了,和姐姐到门口张望,直到能辨别出两老声音,悬着的心才放下。
柏舟最担心父母的安危,特别是父亲,平常爱喝酒,路上若不是母亲照顾着,真叫人不放心。一个昏黄的手电筒,用了十几年,外面的那层细条纹几乎给磨光了,始终不肯换新的,但就这不起眼的东西,曾经照亮过他们多少个这样的夜晚,多少次照亮这一家人的心,已经记不清了,而且它也将照亮整个世界。
在借钱之余,有时候也有债主上门催债,逼得很凶,柏父母又是贫穷软弱的人,且菩萨心肠,大多时候只有默默忍受,没有钱,说一切都没有用,在没人的地方经常偷偷流泪。
今天就来了个债主,他催逼得很凶,柏父柏母千般求恳都没有效,只好在准备好的学费中拿出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