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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一松手,季怀湘的脸嘭的摔在地上,没人注意到那蓬乱发下的眉头蹙了蹙。
季怀湘缓缓睁眼,只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吵。
“都看看,俺家的地瓜干可还在她嘴里叼着呢!俺要是不喊,那一簸箕都能让她吃完!俺可告诉恁,俺这磨盘可是崭新的,现在见了血沾了人命是绝对不能再用咧,恁把磨盘钱给俺,这事儿算完。”
周围看热闹的纷纷点头,这里几乎家家都被季怀湘偷过,她一死简直大快人心。
“大春婶,本来就是恁家丑脸手长,二狗子家的磨盘见了血,谁还敢吃他家的面,你不赔个新磨盘,要让全村都没面吃吗?”
这村子穷,就二狗子家有磨盘,家家户户都来他家磨面,现在磨盘沾了血,可不就是没面吃了?
大春婶架不住,这磨盘可要一两银呢,她拿不出!
眼瞅着往季怀湘身边爬的豆娃,大春婶眼睛一亮,这季怀湘都死了,她总不能再帮养个小拖油瓶吧?
她伸手一指,十分无谓道:“要钱没有,豆娃赔给你了!”
二狗子十分嫌弃的打量了豆娃两眼,长得跟豆芽菜似的,没二两肉,还是个病恹恹的跛子。
甩手不干:“白搭粮食还养不活的赔钱货!”
大春婶急了,总之她不能赔钱:“那就把丑脸给你,一大一小都给你,算你赚了!”
二狗子一瞪眼:“俺要个死人寻晦气?大春婶恁把俺当憨熊啊?”
大春婶就怕他不愿意,赶忙道:“狗子,恁儿不是还没婆娘嘛,现在不就有了吗?”
二狗子有个没结婚的独子,一个月前摔下山死了。
活着没碰过女人,死了在底下有个伴伺候他也算完满。
可这季怀湘生的太丑,一张脸上全是红色丘疹,活像癞蛤蟆成了精,实在难以下咽。
二狗子不情不愿道:“忒丑了点……”
又扫了眼抱住季怀湘不放的豆娃,可惜道:“小的要是一块死了就好了,正好下去给俺儿做花童……”
豆娃吓得直哭。
“呸!”季怀湘吐出一口血沫,竟坐了起来:“那是活生生的人命,你说的是人话吗……”
二狗子吓得猛一缩,定睛看着捂着脑袋的季怀湘,脸色一青,扭头就冲大春婶骂。
“活人可就不能配冥婚了,今儿个不赔钱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