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
“是我,上一次骗了你很抱歉。”
“不,上次我们并没有问你和何天宇的关系,所以你不算骗我。”
痕检的人在里面对沈婷进行取证,面色苍白却倔强地勾着唇,她大概是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做的事吧,左悦从玻璃窗看过去,有些不忍心,死的是十恶不赦的人,但是犯罪的是坐在里面的人。
审讯室里,左悦坐在沈婷的对面,手里拿着检验报告和何琳的通讯记录,知道她看不见,也不打算说给她听,证据是让心怀侥幸的人认罪的,对于沈婷,这些也不需要了:“何琳自杀了。”
沈婷脸色白了白,交握的双手忽然松开,摸了摸眼睛,好像忽然想起什么,笑着说道:“以前在公司的时候,我特别看不上她,总觉得她高高在上,不过是凭了自己一生外皮,所以也曾经和同事凑在一起说过她的坏话,没想到最后还是她救了我,所以外表不算什么,没有了解之前随意议论人家也是不对的。”
“我这眼睛是因为感冒一直拖着最后造成了神经炎还没有及时就医,就这么瞎了,老实话说当时觉得挺庆幸的,瞎了就可以毫无障碍地离开了,在那里比眼瞎更恐怖。”
“我离开公司后就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这是我唯一能够回避过去的方法。”沈婷眼睛低垂下去,整个人都被忧伤笼罩了,“我在远远的地方开了个糊口的足疗店,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哪知道不知道何天宇那天为什么在附近,我摸到店里的时候,他就跟进来了,店里的人以为是我朋友就让他进了办公室。”
“他摸着我的脸说他想我,我觉得恶心,就躲了一下,他就抓着我的头发说我怎么也不会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如果他只是针对我,我没什么畏惧的,但是他说如果我还要我爸妈的话就听话。”
说道这里沈婷说不下去了,眼泪滴了下来,就连旁边一向铁面的支朴也一反常态地没有出声,左悦把手边的纸巾盒递过去。
过了很久,沈婷才平静下来:“我爸妈在老家,我眼睛瞎了以后就不怎么联系了,只是定期汇钱回去,不是他们薄凉,而是我不想,我觉得让他们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