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洗完澡了再去看嘛。”
梅金禧一把拉过女儿,揽在怀里,柔声说道:“今早上,你和妹妹先把我昨天教的那两个字好好练练。”
“不行嘛,我们就要早上去学校。”梅雪倚在父亲怀里撒娇道。
“好好好,那你们先去学校。”梅金禧摸了摸梅雪的头发,满眼都是宠溺。
“还是……早上去洗澡,下午去学校吧。”乌海瞥了一眼梅金禧,又看着梅雪说。
“你怎么变卦了啊?”梅雪不高兴地撅起嘴。
乌海脸红了一下,说:“洗干净点再去好吧?”
“哈哈,对,应该洗干净再去学校。”
梅金禧听了乌海的话,不由大笑起来,“学校是尊圣贤、学文化的地方,应该有这种敬畏之心。”
说着向乌海竖起一个拇指,满眼都是赞许的笑意。
乌江瞟了眼乌海的脖子,嬉皮笑脸地说:“嘿嘿,梅叔叔,你咋那么会夸人?其实,我哥他呀……”
“不许说。”乌海一把捂住乌江的嘴。
“好好好,我不说了行吧?”
“那……好吧,你们洗去吧,我写字去了。”
梅雪说完,便蹦蹦跳跳回家了。
“他叔,真麻烦你了。你们洗澡……都拿些啥啊?”月芳突然有些难为情地问。
“嗨,客气啥嘛,邻里邻居的。”梅金禧还是那副无所谓的劲儿,“让娃拿上换洗的内衣和毛巾就行了。哦,对了,再拿上一块香皂。”
“香皂?香皂……是个啥?”乌江对一切新名词感兴趣,忙问道。
“就是用来洗脸的香喷喷的胰子。”
“奥,我家有臭胰子,没有香胰子啊。”月芳说。
“哦,那就算了,等会儿我送你一盒。”他说着,双眼亮晶晶看着月芳。
九点半,梅金禧才带着乌海和乌江走出家门。
太阳已经爬得老高,门前白杨树的叶片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白花花的光芒。麻雀在枝头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单身宿舍门口,有的人穿了跨栏背心在下象棋,棋子摔得啪啪作响;有的人在喝茶闲聊;有的背靠着墙,就那么定定坐着,闭着眼睛,好像在享受阳光的抚摸似的。
偶尔也有几个女人,开着门在屋里做针线活,或者拉家常,看到梅金禧过来,便一起探头看过来,随后发出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