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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的命,捞上来你的酒,说好等我们下工,分我们半桶酒的,怎么能把酒一个人搬走呢?说话是放屁呀……”
看来,真有这事哩,我得去把这酒要回来,要一桶!刘福喜想着,吩咐了小黄毛烧人,还丢下一包火柴,就匆忙沿着上山的小路跑了。
小黄毛守着师傅哭了,又是拉又是拽,想把他弄醒。师傅那么好的身体不会死的,不是他救自己,就是那天没被人打死,到现在还在外面漂流,他一直像大哥哥一样,他的小窝棚就是自己的家,就是死了也不忍心烧啊。
听说他家在乡下,指望他在码头打工挣钱养家呢!也是他为人太仗义,救人不说,还要去捞酒桶,高烧得人事不醒,不看医生真好不了。医院离这里倒是不远,哪里有钱呢?怎么能把他送到山上去呢?自己这身子骨,背都背不动他。
汽油与火柴就在身边,等刘福喜回来,自己还没把江龙烧掉,到时候,肯定会一枪崩了自己。总不能怕死就把师父烧掉吧,自己可以逃跑,丢下师傅怎么办?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翻译官来了,怎么能瞒过他?
起风了,水浪滔滔,重重地拍击在岸边的乱石上,而后慢慢退去。一个白花花的东西冲上岸来,居然是一只山羊,肚子鼓得像个鼓,早就死翘翘了。他灵机一动,开心笑了。他费力地背起师傅,放到原来装酒桶的那个坑里。江滩上多的是枯草,把他厚厚盖住。
这边,堆起杂草和飘上来的枯枝烂叶,浇上汽油,引燃了。汽油着火快,风又大,火势凶猛,很快,山羊烧得变了形,那些没有烧完的骨头不像人头,为了不让刘福喜看出破绽,小黄毛还特意把把山羊的头骨砸了个粉碎。没烧完的后半部分,他又塞进火里,居然还发出了一阵羊肉香。他扯出了一条烧焦的羊腿,赶紧跑出好远,躲进了弋矶山的杂树林里,撕了皮毛,生拉活扯地吃了下去。
美国摄影师詹姆斯慢悠悠地醒来了,第一个感觉不是冷而是热,雪白的房间,雪白的被褥,在他身边围绕的人也是白色的,他知道自己获救了。一个老人俯身向着他,蓝眼睛大鼻子,说的还是英语。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难道这么快就回到美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