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漱子去小卖部心里都是又雀跃又痛苦的。她很难每次只挑一样。因此，她非常羡慕那个老爷爷。她小时候的梦想就是长大开一家杂货铺，在透明货柜里摆满小零食，小滑头辣条、唐僧肉、樱桃肉、无花果、麦丽素……她想吃什么就可以吃到够！
周漱子想，开一家杂货铺一定要会打算盘吧？于是，她朝着外婆郑重地点头，说：“外婆，我一定要去特别班学算盘！”
妈妈听外婆提过这事儿，垂眼给周漱子剥坚果。剥完，看着她乖乖吃下去，然后说：“你想学珠心算？”
周漱子一惊。“妈妈，猪也会心算吗？好厉害呀。”
妈妈一愣，然后笑了。身体微微向后倾，但一会儿又笑得肚子痛，弯下腰来，肩膀一耸一耸。眼睛弯起来，眼角有温柔的细纹。周漱子好久没看见妈妈这样笑了。
妈妈说道：“是‘珍珠’的‘珠’。算盘上有那种小珠子，就叫珠心算。”
“你想去学吗？”她问，很是期待和欣慰的样子。
周漱子点点头。妈妈摸了摸她的头发，说：“行。妈妈不能让你去师大附小，但一定让你去特别班。”
周漱子留在客厅里看动漫频道里放的《麻辣女孩》。妈妈和外婆在厨房里谈话，还把玻璃门拉上了。周漱子知道她们又在商量事情。第二天晚上，妈妈没回来吃饭，直到周漱子眼皮重得抬不起来的时候，妈妈才到家。
妈妈身上还有餐馆的烟火气，有炖猪蹄的香味呢。她高兴地把周漱子抱回了卧室，给她掖好被子，说：“事情已经办好啦。咱们漱子也能去特别班学打算盘啦。”
开学那天，周漱子选了那件白底红点的裙子。或许还能碰见那个小男生，这样容易被认出来。不过，她自己也知道可能性不大。
妈妈带着她先去见了一个瘦瘦的阿姨。妈妈叫她“美怡”，周漱子就甜甜地叫她“美美阿姨”。陈美怡的女儿朱静芸也是今年入学，之前请人吃饭，是她们俩一块儿请的。她俩是入学测验的时候认识的，还算聊得来，便交换了联系方式。两个孩子还是第一次见面。
朱静芸和周漱子手拉手进了班，乖乖地坐在一块儿。朱静芸撑着头，问：“你吃过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