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程恪,禾呈程。”
“哦,也姓程?那说起来,咱们还是本家呢,我也是禾呈程。”
程老板笑盈盈说了一句,程恪倒是没想到。先是一愣,随即又喜,这不正是套近乎的好时机么。
程恪赶紧趁热打铁。
“不知程老板铺上收不收稿?
“稿?什么稿?”
程恪掀开包裹,从里头挑出一卷纸稿来,递给韩掌柜过目。
昔时贤文,诲汝谆谆。集韵增广,多见多闻。
观今宜鉴古,无古不成今。
知己知彼,将心比心。
……
“这是啥?”
程老板掏出副眼镜带上,看了半天,没明白程恪这纸上写的是个啥意思。
倒不是说真不明白文意,上头写的都是古人名句,意思也浅显,都是大白话。只是程老板就跟程恪他娘秦氏一样,从没见人这么集中罗列过,所以一下子有些陌生感。
“程老板,这文如何?”程恪问道。
程老板没有急着答话,而是又拿起纸稿细细看了一遍。
半晌,程老板一拍卷页:“好文章!”
“什么好文章,我也瞧瞧。”
朱友檀一把从程老板手里抢过卷页,低头略扫了一遍。立时如同程老板一样,高声喊道:
“好,好,好!”
放下纸稿,像品了好酒一般,朱友檀不禁咂嘴赞叹。
朱琇莹有些奇怪,眼看自家老爹和程叔叔都为程恪一篇文章而情不能自已。有些迷惑的看了程恪一眼。
却只见程恪就如同看着猎物落入陷阱的猎人一般,本来很好看的一对大眼睛,这会儿已经笑得咪成了一条缝。
她上前一步凑到父亲身边,也去看那卷页上到底写的什么。
粗粗扫了几眼,少女却不由得有些鄙视。
不过就是些个古人名言,都是被世人传颂千年的。写文的人不过是将这些千古训言整理成册,编成一篇而已。根本就是个滑头,哪有父亲和程叔叔说的这么夸张嘛。
往下看,又在选摘的句子之间细细品味,好似行文中句与句之间有所关联,如果整体去看,更是显得浑然一体。
朱琇莹这才惊觉出文中的妙处。这手笔,分明是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看透人世沧桑的积年老儒。用自己一生的感悟去谪取这些千古名句,而汇成一篇劝诫后辈的人世警言。
当然是好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