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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真是有些蒙了:“他是源义朝的儿子。”
池禅尼压根没理会平清盛的话,说道:“我不管他是谁的儿子,今天谁要是杀了他我老尼也不想活了。”
平清盛实在是没办法,只能让人请来自己的三个弟弟平经盛,平教盛与平赖盛一起先将母亲送回屋去。那池禅尼偏偏要平清盛保证暂时不能动那孩子才肯回去。
回到屋中的池禅尼说道:“院中的这个孩子与我的儿子家盛很像,我看见他就像看见我的家盛一般。”说着便老泪纵横。
原来这池禅尼并不是清盛的生母,而是清盛父亲的正妻,生有两子,平家盛和平赖盛。而平家盛是平家的嫡长子,本应是他继承平家,但家盛却是体弱多病,在二十几岁时就因病早逝,所有平清盛才有了继承平家的资格,清盛对这个母亲也是十分敬重。
“我的家盛已经没有了,如今看到这个孩子我怎么忍心让你杀了他呢!”
清盛和各位弟弟都在劝着池禅尼,可池禅尼还在哭着:“你是因为不是我亲生的,所以才忤逆我的意思,要是我的家盛在……”说到这又是一阵哭泣。
清盛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又不能真的看着母亲这么哀伤下去,最终妥协道:“免除源赖朝的死罪可以,但他已有九岁,不是五六岁不懂事的孩童,况且平家杀他父亲与哥哥的事他是记恨在心里的,所以万万是不能将他留在京都的。”
“你说真的?”池禅尼这才止住了哭。
“蛭岛,就让他去蛭岛吧。”
这时,没有人会想到这个九岁的少年会在二十几年后为平家甚至整个岛国国带来一件巨大的礼物。这场毫无预兆的大雪中,命运的车辙已经悄然滚动,谁也无法逃脱。
而这一年,离开京都的源赖朝九岁,千岁两岁,离他们见面还有很多很多年。
去年春去今年来,转眼间已过了七个春秋,一切的东西都在长大,比如院子里的小樱苗,比如屋檐下做窝的燕子,
比如千岁……
一只漂亮的金腰燕扑打着翅膀“呼”地从对面的樱花树上飞过,翅膀带起的春风吹遍了六波罗的每一处角落。
格窗底下三个孩子猫着身,鬼鬼祟祟地朝屋门处够着脑袋。
“我猜你们肯定不敢再依近一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