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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角急得咬咬唇,还是自作主张请了神医进来,来人三十多岁,白布衣青布鞋,一见钟凝气色便皱起眉头。
钟凝无所谓地由着来人看了左右手脉,神医温声劝她:
“王妃这病还是忧思过虑所致,想要好起来,还是别想那么多才是。”
钟凝发呆,菱角见钟凝不说话,不由得哭起来:“神医先生,我家王妃这几天都这样不吃不喝不说话了,可怎么好啊?”
神医叹口气:“王妃的身子是大不如前了。受伤还是小事,如今这脉象淤逆损脾、肝气郁结,所以人的精神恍惚不思饮食,可不是好治的。只能先吃药试试看。”
说着,他开了药方告辞。
菱角煎好了药送进去的时候,只看到钟凝抱着死去小世子的百衲衣肚兜和虎头鞋哭泣。
“熙儿,熙儿……”
菱角不敢说话,放了药碗退了出去。钟凝也不喝药,哭着哭着,她耐不住疼痛,昏过去睡着了。
……
醒过来看到秦王薛焘时,钟凝只觉得自己看错了。
可那眉眼,那气质,无一不是自己爱过,却终究负了自己的男人的样子。
钟凝心底一声冷笑。
菱角倒是极欢喜, 忙扶着钟凝靠在靠背上。薛焘坐在床前,淡淡道:“身子可好些了么?本王带了丸药来,用水化开,外敷治棒疮是极好的。”
钟凝恹恹地道:“好也无所谓,歹也无所谓,也不敢用王爷的药。王爷既然已厌旧人,何必来和钟凝说这些。”
薛焘皱起眉头,“本王特地来这儿,可不是看你这样冒犯的。”
钟凝笑了,“姜丽楼啊,想来以后还会有甚么姜金楼啊、姜玉楼啊,说话一定都比臣妾好听,还是请王爷和她们去说。妾身粗颜陋质,不配与王爷多言。”
薛焘不耐烦地盯着钟凝看:“本王惩戒你,只是因为你犯了醋妒动了杀念。只要你日后安分守己,本王顾念过往情分,还会让你住回毓秀殿,做你高高在上的王妃。”
“况且,孩子的事……”
提起孩子,到底是亲生骨肉,男人的眼里终究溢出难过来:“孩子的事,你别伤心,本王也很是吃惊难过,熙儿竟就这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