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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誓死守护。时间太久,我记不得她的脸,又似乎记忆被人改动过,模糊只记得自己被泠月养大,那女子再未出现。此后,我成了灵女,随着罗刹村再未离开过。
我不知该怨他忘恩负义还是如何?只是手脚不听使唤的到了寒牢。
牢中冰水凝固成条,他一身单薄的白袍布满冰晶,正抱着自己瑟瑟发抖。我捏着五指隐忍半晌,再忍不住,冲过去抱住他,不停的与他讲话:“别闭眼,不许睡,睁眼看看我!”他依旧昏迷,灌了他一夜的热糖水,霜斑减退,我鬼使神差的抱着他冻僵的身子三天三夜,听着他虚弱的喊“阿娘!”
他逐渐清醒,见到我的那一刻又是拿低柔却虚弱的声音,唤我:“息儿!”
我微微不自然的放开他,将一旁的热糖水递给他。不自觉的热泪滚滚落下,落到我已经冻僵的手指,陶碗差点滚落。
他颤颤的拿起糖水,却不急着喝,不顾我抗拒,将我的手揣进袖中暖了暖。我避开他的目光。他将空碗放到一边,久久,捏紧我的下巴逼我看他。正在我要挣扎之时,他低头,将温热的糖水尽数渡进我口中。
微凉如玉面的唇瓣微颤,我悄悄红了耳根。一股热力带着腥甜,让我在朦胧中晕迷过去。
迷糊中清醒了片刻,面前沙砾细碎,被风扬起一层浓帘,遮住背后猩红死气。
待到完全醒转,昆仑的琼顶不再遥远。昆仑门下,细碎的石阶半旧,一直通向绝顶,耸入层云。他仔仔细细的踩过,稳稳抱着我,似要踏上云头,走一生那般绵长的时光。
我心中的怨怼,竟在一瞬之间化为乌有。
一身洁白道服的弟子过来围绕着唤他大师兄的时候,我才知晓他原本是昆仑门的大弟子。忽见到一白髯老道,灰衣如老者沧桑的眉,鬓染白华,见到他之时眼中闪过欣喜,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却换上了冷眼。我当即知晓,他不待见我!
他慈爱的唤他“雪笙!”
“师父劳心,回去歇着吧!”他语气僵硬执拗,似乎极不待见此人。我握紧他的手,老者目光瞥过,雪笙却毫不避讳的拉着我回到了房中。
回头之时,老者满身的荒芜之气,说不出的惆怅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