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吃了几年牢饭，这样你还不满意吗？”
戚不复抬头对上季扬的眸，讲出来的话有气无力。
这个他曾经那么深爱着的男人，却亲手把自己送进了这个阴冷黑暗的地方，不见光日的环境早已将他当初单纯的心磨灭的一干二净。
忽地，戚不复感觉脖颈处被面前男人一把拎起，喉管间溢着窒息的味道。
“满意？我永远都不会满意。”
季扬看着手下之人满脸通红继而苍白的样子，不由得轻声笑了笑，“我要让你比我当年还要痛苦。戚不复！”
戚不复心中一阵绞痛。
数年前季扬的父亲飞机失事，而他却怀疑到了作为秘书的自己头上，不听自己的任何解释，别人说的话他信，对于他，他却反过来作证，迫使他进入监狱。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一如既往。本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然而，他对自己的恨仍旧没有停止。
戚不复闭上了眼，巴不得他弄死自己算了。
反正这点苦头也不是第一次吃。
“呵！”
季扬松开对戚不复的钳制，戚不复方才流露的受伤神情，竟一时间令他心烦意乱起来。
“别装出这副可怜的样子给我看。”季扬一把擒住他的手，将他拖到车上。
季扬抬起线条明显的下颚，脸被光影割据成两片，一面向阳，一面阴暗，“戚不复，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你那些肮脏的勾当，别以为能够逃得过我的眼！”
“肮脏的勾当。”戚不复笑了，他哪来什么肮脏的勾当，然而解释他永远听不进去，他清楚所以也放弃解释了。
一路狂奔的车缓缓地停在了一座高楼大厦前，季扬一把按住戚不复的头，逼着他看向外面：“戚不复，看到这，你会愧疚吗？当初你处心积虑接近我，蓄意谋害我父亲，你要的就是这栋楼是吗！说话！”
“我没有！”戚不复叫喊着。
季扬冷冷一笑，眼底布满失望，“看样子，让你在里面过的太好了。竟然还没有一点羞愧之心！”
戚不复握紧拳头，不，他这辈子也并没有好过过。
“我怎么可能背叛你，故意……策划这些。”戚不复心已经被磨的生疼。
“戚不复！”
忽然车外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季扬松开手，黑眸凝了起来，摇下车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