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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离开。
卞芷伊被甩得头晕目眩,猛地捂住脑袋,痛得在地上打滚,耳鸣嗡嗡地像是要将她的脑袋刺穿。
当年她被他推在地上,耳朵被一块尖锐的石头刺破,不但听力被毁,还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如今每次情绪一激动,耳鸣就像是针扎一样疼。
再相互折磨下去,她真的只有死了。
她痛得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卧室里已经收拾干净。
每一次都是如此,像是一幕不断重复的悲剧。
卞芷伊捂着头坐起来,心中下定了决心。
她一定要离婚!她要结束这种无止境的折磨。
“扈弈,我放了你,也放了我自己。”
一小时后,一份离婚协议被送到丰城建筑总裁办公室。
卞芷伊环顾着生活了三年的卧室,心里隐隐作痛。三年时间,在这里痛过哭过,就是没有笑过。
“终于可以结束了。”她拎起行李箱,最后望了一眼,大步朝门口走去。
“嗡……”手机震动起来,她拿起来看了一眼,见是卞家的管家,奇怪地皱了下眉。
“喂……”
“小姐你快来人民医院,先生和太太出车祸了!”
“什么?”卞芷伊当即就懵了,连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拿,急忙奔了出去。
与此同时,扈弈也接到了岳父岳母出车祸的消息,沉默良久。
忽然,他的目光扫到摆在办公桌上的离婚协议,眼中的痛惜逐渐被冷酷取代:“卞芷伊,想离婚门都没有!”
他按下内线叫来了秘书。
卞芷伊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见到手术室的门打开,穿着手术服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取下口罩的脸上都是遗憾。
她耳中嗡的一声,如有电钻在钻洞一般的疼。
“卞小姐,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卞董和夫人伤得实在太重,在来的路上已经不行了。节哀顺变。”
这是世界上最绝望的一句话。卞芷伊踉跄地靠倒在墙上,脸色刹那惨白。
这不可能!她昨天还跟妈妈出来喝过茶,她爸爸还来接她妈妈回家。
他们都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都没了。
“医生,你们再试试,给多少钱都行,求你再试一试!”卞芷伊抓住医生的衣服哭求。
“卞小姐……”医生想安慰几句,可远处忽然冲过来四五个黑衣保镖,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