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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但江肆知道不会是爸爸,因为江爸爸一般都不会这么早回家。
是每天过来准备早餐的阿姨。
江妈妈把文件袋和小提包扔在茶几上,从厨房里拿出家政阿姨已经做好的晚餐,说:“洗洗手过来吃饭,妈妈要去洗个澡,你先吃。”
“知道了。”江肆点头,认真地搓上洗手液洗手,擦干净后拿起筷子斯文地吃饭。
江妈妈已经回房间了,还带走茶几上的文件袋和小提包。
江肆不知道那个文件袋里是什么,但他没有去问。
食而不言,江肆无声地吃完晚餐,收拾好碗筷,然后抱着小书包回了卧室。
他也和温可一样,一个人住一间房间,但他的房间远没有温可的那么充实又温馨,只有单调的色彩铺就而成。
而江家的书房,也比温家的客房更要像个卧室,因为江爸爸七天有两天是睡在书房,其余五天,江肆不知道,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知道的那两天还是周末。
小学的作业比幼儿园的多,但对于跳级的江肆来说,做起来没什么难度。
书桌边缘的台灯照见作业本上一排排工整的汉字,规矩而隽秀。
江肆忽然想起温可的字,那叫一个乱,他还以为她是不是写的甲骨文。
老师说甲骨文就是看不懂的文字。
花了一个小时把作业写完,江肆就开始读书,把文章读完了,就要继续练习钢琴。
这个是江妈妈要求的,她每天都要检查江肆的功课,练钢琴的时候她有空闲的话就会旁听,但今天妈妈好像没有空。
一个键音刚落下去,江肆熟练地把曲子弹了出来,每一个叩音都精准无比。
江妈妈擦着头发路过琴房,说:“弹的不错,老师也夸你了。”
江肆看着她。
“就这样吧,剩下的时间你自己安排。”江妈妈说完,捧着晚饭去了书房。
江肆阖上钢琴,趿着拖鞋跟过去。
江妈妈脚步一停,居高临下地低头:“还有什么事?”
江肆抬头,问:“已经很晚了,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走道的灯光是温馨的暖黄,落在江肆的脸上,柔和了男孩儿初显锋锐的眉眼,明亮的纯黑瞳眸笔直纯粹。
江妈妈水波不惊地扫了他一眼,简洁地回道:“你自己去问。”
说罢,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