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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老三期的影子,那层神秘的油彩在这张饱经沧桑的脸上更让人琢磨不透。我也注意到,老白头也在看我,而且极为淡定,不慌不忙的,甚至从那杆烟袋锅里冒出来的烟云都是不紧不慢的。
我先打开了画匣子,说:咱们村里,最近有没有啥新闻?
老白头咧嘴一笑,咳嗽两声,喝了一口茶,喉结一抖说:“能有啥新闻?张三的婆娘跟王五好上了,让二溜子许老四看见了。刘八家的大儿子不养娘,饿了老太太两天,老太太跑到村头磨房去上吊,结果又让二溜子许老四给救了,你说许老四到底是不是二溜子……”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老白头也敞开怀笑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你们这帮孩仔子,待腻了又来想听我讲故事?不讲了,不讲了,我的故事都给你们讲完了,剩下的都是村里的那点事,我想你们也不愿意听,听说你们要走了,走就走吧,那个啥吧,我也舍不得,但那玩艺不走干啥啊,跟个野人似的关在山里,怪不容易的,想当年,我和你们……诶,算了,不说了,我这上了年纪,嘴碎,我知道你们都是有任务的,来这肯定是有事啊,啥事,直说吧,跟我老头,不用拐弯抹脚。”
我曾经跟老白头接触过两次,他是这土生土长的山里人,年轻的时候当过“参把头”,经常带着队伍到山里采参,经历的事情多,见的世面广,而且为人直率,没有坏心眼,我们几个人的好多日常用品,都是老白头平时进城帮我们带回来的,所以我们并不陌生。我在犹豫,我是不是直截了当地问她,把那个女人的事全都告诉他,但我还是有顾虑,村里的民风,我是了解的,在涉及到自己村人利益的时候,才不管理啊法啊的,如果是村里人买的媳妇,他一定会护着。我也喝了一口茶,用的是蓝边大瓷碗,这应该是他们平时吃饭用的碗,不过用来喝茉莉花茶,但别有一番滋味,香气特别冲,极为提神。我说,最近我们接到上级通知,说现在朝鲜人偷过边境,跑到我们这边来的特别多,有几回朝鲜士兵还追了过来,对我国的外交影响挺大,我们就是过来了解一下,咱这村有没有跑过来的朝鲜人?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