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他问，字字重音。
没人回答。
“有胆骂没胆认是吗？”少年就在路边站着，等，周围喧杂咱一同刚刚的叫骂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突然他抬头，往前走，出了刚刚那片夜，路灯的亮，撒在他的脸上，照进他的眼睛。
眼睛干净，纯粹。
光随他一点点走出，一点点照在他的身上。
高高瘦瘦的少年，五官明朗。
手臂上有大大小小的伤，或深，或浅。
终于从夜到光，少年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没种。”他嘴角勾起。眼里渐起了狠意。
“宇哥，算了。”同伴上前拉：“这几个揍的差不多了，哥儿几个今晚玩开，别理这些杂种。”
少年捏紧的拳头又放下，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一群人。
真他妈脏。
转身消失在昏黄路灯下的夜里。
......
“才挨老子一拳就倒了，一群渣渣。”皮子做出跃跃欲试的动作，上蹿下跳的，像只猴子。
“得了，那小子最多有一米七，又瘦又小的。”大头笑他。
“哎呦喂，你个死大头！那明明是我实力强好不好！”
大头看他一眼，没说话，回头对上尹宇目光，默契一笑。
“喂！”皮子跑到前面，拦住并排走的两人，“我靠，你们不信我？”
“谁说不信你了？”尹宇嘴角一勾，“我们都觉得你打架很厉害啊。”
皮子脸上刚要有笑意。
“尤其是那种个子只有一米六的。”尹宇又接。
大头哈哈笑，拽过刚要发作的皮子，三个人继续走。
打了胜仗，要庆祝。
三个少年说说笑笑，走在已经深夜的路上。
估计是太晚了，路上都没什么人，车也少的可怜。
不一会，隔着厚厚的隔音玻璃，他们都能听到里面的刺耳音乐和夹杂着的笑声、尖叫声。
少年们很快涌入人潮，挤进舞池，沉醉于深夜的狂欢里。
皮子和大头在舞池里摇动，看起来像群魔乱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