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的头发整齐地捋在耳背上。我睁大眼睛瞪着他,他却始终不看我的眼睛,只是把目光在我的全身上下来回移动。最后,他注视起了我的脚面。
他蹲了下来用手捏着上面已经烫得卷起的皮。#_#
然而我的脚一点也不疼,而是有一些痒。他的手很轻,很轻。开始轻轻的触摸我的脚上的每一寸皮肤。
“哎呀!”
我终于受不了这样的“凌辱”。在难以忍受的痒感下将脚抬了起来,刚好触到他的鼻尖。
他似乎没有被踢疼,忽得站了起来,突然问道:“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他说的义愤填膺,没一个字对我来说都是难么清晰。
对于他的关怀我一个字也没有回答,只是好奇他的中国话竟然说得这样好,加上他温和的态度,让我怀疑他就是中国人。
他和已经死去的日本将军一样都戴着眼睛,而且他显然年轻许多,一张白净的脸上没有令人可恶的狞笑。
这时大胡子军官走了进来。
这个年轻的人立在原地等候着大胡子军官的鞠躬。
“哈伊!”大胡子军官敬了一个军礼,将头弯下去又退到了后面。
这个年轻人跨前一步,问道:“果真是她害死了将军?”
“是!千真万确!”大胡子军官的声音粗糙而沉重。他低下头道:“昨天晚上,就是她在侍奉的时候不服从将军的管教,才把将军……”
大胡子军官说到这里一声叹息,那悲伤的语气竟让我对他有了几分同情。我开始关心起这个年轻人将会怎样对待大胡子军官的“玩忽职守”。
年轻人朝我脸上瞅了几眼,目光里既没有愤怒更没有仇恨,我疑心他的盛怒还没有发作起来,只得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连他眉毛的颤动也会令我心头发怔。
“放开她!”年轻人朝我一挥手,两个日本兵随后跑了上来。
也许是我的死期到了,因为大胡子军官正在一脸狞笑地望着我,显然是在欢庆我将会被年轻人“正法。”
两个日本兵卡着我的胳膊拖着我,我的脚还在疼,腿已经僵硬地难以挪动。我像只木桩被生硬地抬着,出了密室。灼热的阳光刺疼了我的双眼,但我没有闭眼,因为我想在死前再望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