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尖细,一直在唧唧喳喳的,好不烦人。我不禁皱了皱眉。紫苏见我不耐,正准备要去提醒她们一下,刚跨出一步,却愣在了原地。
我刚想开口询问,紫苏便俯下身,小声说:“小姐,邻桌是咱们馆里的人,一个是琛香,一个是月眉。”我心下疑惑,这鹤丘茶楼的点心精致,价格也不菲,以琛香和月眉的经济实力,能来这儿已经算是颇为勉强,更别说是在雅座了。想到梅婉和梦玲死得蹊跷,说不准就是图财害命的陈旧戏码,于是我示意紫苏不要声张,自己则安静的仔细倾听。
我在鎏香馆也曾和琛香月眉有过几面之缘,能听出她们各自的声音,琛香的声音娇媚之余有些哑,而月眉则是声音尖细甜美。
只听得琛香一边咀嚼一边说着:“怪不得咱们馆里的几个红牌姑娘都爱吃这鹤丘茶楼的点心呢,真真是好吃啊。”月眉接口道:“就是这价格也太贵了,要不是梅婉被客人赎身,楼上的那间房空了,素问先生提拔我,让我去了楼上,我才没有钱请你到这儿来喝茶呢。”我心中冷笑:果然,素问先生又找了个好借口。琛香又开口道:“我说月眉啊,这素问先生还真是疼你,那间屋子,虽说位置有些偏,但是好像是有法力啊,在那儿待过的姑娘不是大赚了一笔,自己赎身从良,就是被人赎走了,可真是块宝地呀,这梅婉刚走,素问先生就把那间屋子让给你住了,连月钱都涨了好多,还多发了你两个月的,月眉啊,你的好日子也不远了啊,哈哈哈哈……”语中的谄媚听得我无比厌恶。月眉这次的口气中满是得意:“那是当然,以我的姿容,素问先生当然重视。哎,琛香,要不这样吧,要是我哪天被大户人家的公子赎身娶回去做妾,我干脆就给你赎了身,你跟我回去做我的贴身丫鬟,跟我回去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我越听越觉得轻蔑,还宝地呢,你们是不知道,要不是梦玲和梅婉的暴毙,怎么会轮到你月眉?这还没怎样便这般小人得志,真真是叫我笑话。后来她们的对话就是月眉在吹嘘,琛香在奉承,没什么要紧的了,我听的厌烦,便让紫苏留了银子在桌上,起身戴好斗笠,缓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