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队长说:“免什么免?马列余,你今天的酒一定要有场面,村里的头面人物必须全到,少一个都不行!”
马列余赔着笑:“一定一定。”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血迹还在,看起来很滑稽。
叶金根和马列余灰溜溜地走了,林队长和两个同事这才拉着我坐在院子里喝茶。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喝功夫茶,每个人每次只能喝一小盅,而且那茶苦得不行,叫我这个从小只能偶尔喝一点茉莉花茶的北方人实在有些不习惯。
四周的人基本都散了,只有叶金根老婆和马列余手下一个马仔伺候我们喝茶。林队长笑着对我说:“其实,昨天你来之前,我已经接到辜总的电话了,他叫我接应你。谁知道你这么快就摆平他们了,看来辜总这回是选对人了。”
我说:“哪里,要是没有你及时到来,我今天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对了,你怎么对他们说我是你老大的人呢?”
林队长哈哈大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这个地方,民风比较彪悍,自古以来就是民不怕官。当初为什么能在这里搞农民起义,和民风有很大关系。在这个地方,我们当警察的光和村民讲法律,他们会认为你软弱无能好欺负,所以既要和他们拉关系,又要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子,跟他们绝对不能客气,这样他们才会服你,尤其像你我这样的外乡人,就更不能在他们面前怂了。”
我说:“你不是本地人,那你潮州话怎么这么好?”
林队长说:“我出身是客家人,所以从小就开始学这潮州话,一般人没个十年八年是搞不懂的,要不潮州话怎么叫学老话呢?意思就是说,学到老你都搞不明白。”
我钦佩地说:“看你在村民中的威信很高啊。”
林队长又笑:“威信是靠打出来的啊!你不要以为我是黑社会,其实我时刻不忘自己肩上的责任,只不过是在这种地方工作,就要有适合这里的办法。比如说今天的和头酒,实际上就是给他们点压力。给面子咱们不必说,我想你是明白的。压力是什么?你一两天是不可能拿到钱的,所以还要和他们打交道。喝了这酒,村干部就得私下告诫自己的村民不要对你不利,叶金根就会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