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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给我们托话,明日就是皇后前来长庭挑选留用宫女的日子。不被选中的无用之人,当然是要打发回原籍,得以嫁人。仪宾思前想后,始终觉得对不住我们。向我说如果明日我们一同未被皇上选中,就可出宫成亲,为人妻为人母,过上平凡百姓应有的生活。”
听她说了这些,容子葭更不是滋味,只能垂眼看素帕包裹着的东西来掩饰,“仪宾素来心善,他这样说,倒显得我们不晓得知恩图报。”
视线落到容子葭手上的东西,细河伸出右手替她细细解开,“这是仪宾送与你我二人的发钗,只当是给我们出宫的礼物,希望明日你我能够插戴候命。”
仔细一看,容子葭发现那发钗款式并无特别,只是钗头嵌着温润的白玉,触手生温,一看就知道是极为贵重的礼物。
带着些许惊慌包上发钗,容子葭紧紧攥着不敢收,“容子葭这么无用,仪宾竟还送这样贵重的礼物,我如何消受得起?”
不知是不是错觉,容子葭听见细河轻轻冷哼一声,不像她那么看重平阳仪宾送的发钗,“子葭说得对。话说得好听些,你不过是仪宾养在府里的一个歌姬,而我也只不过是仪宾出使郎国时寻来的舞姬罢了,我们哪里来的福气消受仪宾这样重的礼物。可仪宾也说了,这是他的一点心意,如果我们明日不插戴,该是对仪宾不敬。”
她才不得不重新收好发钗,一时千般滋味。细河瞧她这么低眉顺眼,轻声叹息,“子葭,今日午时,我随其他宫女送消暑的食物到合乐宫,在回来的路上遇见公孙良了。”
听到公孙良的名字,容子葭蓦地抬头,定睛看细河的眼,生怕她是在骗她。“你,竟见着公孙大哥了?”
为什么,她居然连一次都无法从远处偷偷地看他?“他,可还好?”
想来也是,她在暗长幽深的长庭深处做小小的宫女,而细河早她两年进宫,如今更是得以出入各大宫殿,哪里是她能比的。
伸手抹去落在她肩头的灰蒙雨丝,细河望进她澄澈明净的眸光里,“你们二人,问的第一个问题,尽是彼此。想来你心里,怕是除了你的公孙大哥,再无他人。不然怎会入宫两年,再也得不到皇上召见?”
容子葭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