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体上方凝出一个法阵。有光芒从法阵簌簌落下,却是忽明忽暗、极不稳定,愈渐松散的身体几乎没有整合。
果然还是喝的太多,连魔力都控制不好了麽?!他冷冽一笑,像是嘲讽,而后正对法阵举起双手,那双墨绿的眸随之便被泄出的魔力填成了银白色……
原本昏暗的房间暗涌激增,霎时光华大盛,可随着法阵崩毁的脆响,光芒又在瞬间散去--回归寂静的房间只剩衣衫褴褛的男人还躺在那里,其他物品已在魔力中尽数化作了齑粉。
"渐离!"有人猛冲进来,紧紧将他搂入怀中。那个人颤抖得厉害,只因看见了他身体上正在消退的裂纹。
他今天真的是喝多了呢,居然为了这种小事,差点耗尽魔力。血族的绛脂蜜酿确实厉害,总能叫人在醉意中想起内心最本质的愿望。如果这就是他所渴望的,那祺寒呢?他唯一的好兄弟,那个注定要在时间恒河中永守孤寂的可怜男人,是否也和自己一样,有着如此软弱不堪的祈盼。
"就知道你还没走。"他躺在她的怀中,气息般低语,"别用这种担心的神情看我,别让我舍不得。"
"泽瑰,一千年,你没给过我一点机会。就算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我还是……陪你去找他、把你带去他身边,我真的做不到。"
"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需要因为感激来担心我。去见他吧,以后别再管我。"他从她的怀中挣脱出来,酿跄着离去,像个溃不成军的逃兵。
他总是这样懦弱,总是在她和那个男人之间举棋不定,若是他有那个男人万分之一的倔强,今天绝不会落得这个结局。
他是多想像那个男人一样,无论经历过怎样的忍耐,也终究会把想要的东西抢回来。可他始终不是那个男人,也始终学不会那份倔强,他只会忍让,他只会心软,只会用自己老好人的性格去悲天悯人!
他早就放弃了追逐,也早就不想再去奢求任何东西,但是现在,只是现在……!
他祈求她别再这么残忍,别再*他做千百年来最不想做的一件事:自己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