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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哩,我叫了快二十年的爹了。”
韩相臣他妈扭过头以便把红着的脸躲藏到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她说:“儿子,相信你妈,你就是你爹亲生的!”
韩相臣疑惑地问:“那他老是提乡约干啥?那他老是怀疑什么?”
韩相臣他妈正色地说:“你不是那个老犊子生的莫非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爹那个老犊子就是自己不相信自己,自己糟蹋自己。你走吧,你走了他就会想你亲你了,你走吧!”
韩相臣他妈生他的时候难产,乡约组织了全村三十多号青壮劳力,拆了自家门板,顶着冒烟儿大雪,抬着韩相臣他妈跋山涉雪连夜奔县城,门板旁跟着哭哭啼啼鼻涕一把泪一把哈气一把霜一把的韩相臣他爹,韩相臣他爹之所以哭哭啼啼并不是因为担心韩相臣他妈的安危,而是被乡约高尚的品质感动了,他后悔不该偷乡约家的小母鸡儿尽管乡约吃了他们家好几只老母鸡,不该黑夜里往乡约家的院子里丢石头,尽管乡约大大方方就像摸自己老婆那样理所当然的摸了自己的老婆,他懊恼曾经偷偷看过乡约的小老婆上茅房并产生十分邪恶的冲动。他想自己的行为多么卑鄙丑陋,在乡约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伟大高尚品质面前,自己多么的不是东西,简直就不是人了。韩相臣他爹一边哭一边说多亏乡约了多亏乡亲们了,要是小子命大有口气喘下来,一定叫他好好孝敬各位,尤其是乡约,他这条命就是大伙儿给的尤其是乡约给的,他说到这里,乡约就安置一个诡异的笑在嘴角。韩相臣他爹还说要特别感谢乡约的门板,要是没有乡约的门板光有人手也是逑事儿不顶的,他一边哭着一边说着,他说他们韩家祖祖辈辈谁都没有在乡约家的门板上躺过,哪怕是去乡约家有点啥事儿叫门,拍门板都是轻轻的,而现在他自己的老婆就死仰八叉地躺在乡约家的门板上,这是他们家祖上积德,赶明个儿一定到祖上牌位前叨咕叨咕,让祖上知道这份荣耀也让祖宗也感谢乡约。他说他这辈子死了都值了,他的声音哀婉真诚流露出死而无憾的满足,韩相臣他妈在风雪中听到韩相臣他爹的话,时不时*上一声两声,*声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