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周远良说过荷花慌张是因为看到县令大人在翻看张家的账本。
“对,极有可能是荷花。荷花搀扶着张家老夫人进书房时还是很正常的,但看到我坐在书桌后查看账本时她就开始慌张了。这事很奇怪,按理说即使张家的账面有问题、偷逃税款等也轮不到荷花紧张呀。所以我当时跟张家老夫人说话时就偶尔地用手碰一碰桌面上的几个账本,每次我的手一放到账本上荷花就明显很慌张、很失神的样子,显然是在害怕什么。后来你们准备送张家老夫人回后院时,我故意大声地说账本,荷花很明显地抖了一下,差点把老夫人给摔了。”
安萍儿想起来在张家书房的门口她觉得张老夫人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差点摔倒,那时她还以为是张老夫人身体太弱的原因呢,原来是另一侧扶着她的荷花出了问题呀。
周远良继续说:“至此我确认她是真的因为我翻看账本而害怕,既然账目的内容与她无关,那只能是因为账本本身了。这种一层薄一层厚的纸不是普通的纸,是特制的。谁会煞费苦心来制作这种纸呢?这种纸在书写方面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我现在能想到的作用就是揭去下一层后不容易被发现。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揭走留有字迹的下一层纸,这事肯定不是张伯桉干的,他没理由这么做。原本我的想法是张家的竞争对手买通张府中的下人,让该人将偷到这些带有张家经营信息的纸、然后利用这些信息在商场上打败张家。但既然荷花有如此一段凄惨的身世,我开始觉得这事不止是商业竞争的问题了。”
安萍儿一直都在认真地听着,所以她很快就跟上了周远良的思路。“大人,你刚才说荣信纸铺的刘老板八成就是齐老板的儿子齐红利或者是跟齐家有关的人,是因为他卖给张伯桉这种特制的纸吗?他想窃取张家每个月的买卖信息牟利或者报仇?如果当初金蟒县捕快晚来的事真是张伯桉所为的话,他等于是间接杀了齐老板夫妇,齐红利想为他们复仇是可能的。”
“嗯,从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有可能是这样,但推测得对不对还需要验证。”
“验证?怎么验证?”安萍儿对此事有着很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