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真有人可以悬丝诊脉,还以为是这小掌柜搞的花头,没想到这小掌柜看起来年纪轻轻,医术却不一般。
“小哥,我大哥醒了。”内堂里阿泉高声喊着。
苏芷若挑眉,没想到孟河的底子这么好,这么快就醒了。
能醒这命就回来了一半。
孟河的脸色仍然很苍白,模模糊糊的醒了一会,又再次陷入了昏迷。
“放心吧,你大哥的身子硬朗着呢,这要换个女儿家,早就去孟婆那儿讨汤喝了。”苏芷若重新写了道方子,一日三帖汤药的往下灌。
只是这伤口有些化脓了,苏芷若拿刀刮下化脓的肉,清理干净伤口又重新包了回去。
“伤口都深得快见骨了,他这肉就算能长回去,这皮也难长回来,你可要有心理准备。”苏芷若知晓他们不缺钱,用药也不吝啬,好好滋养或许能长些肉回来,不至于留个太深的坑。
“你还真有两把刷子。”阿泉掏出银子付了钱,“这才几日不见你怎的做了掌柜,你不是无心经营医馆吗。”
“非得让我承认没钱开不起吗。”苏芷若假装恼怒,洗干净手溜回了相府。
给那小娃看病耽误了些时间,苏芷若回去时天已黑透了。
在后门脱下外衣,露出里面的襦裙,擦干净脸上的胎记,一边把发髻扯下来一边将男人的外衣藏在角落里,苏芷若没想到在旧院等待她的是大夫人和老夫人。
云雾同涟漪一起跪在院子里,不论大夫人怎么盘问都说不知道。
在大老远就听到了大夫人的动静,苏芷若心下一惊,完了,被抓个正着。
思虑再三,苏芷若用力拍打自己的手腕,直到手腕红通通一片才走进旧院。
“老夫人,母亲,这是怎么了。”苏芷若换上无辜的眼神,走过去扶起云雾和涟漪。
“芷若啊,不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说你,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上哪儿野去了,天都黑了才舍得回来,你这是至清誉于何地啊。”大夫人叹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老夫人摆摆手,示意大夫人就此打住,沉声开口,“你去哪儿了。”
虽然了晖道长说她是灾星,但老夫人想着只要她安分的待在旧院,像从前那样那也无碍,于心不忍还是过来看看她,谁知这头回来,她便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