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再扑上来了，而是捂着自己的两边脸颊，坐在地上痛苦地呜咽。
“老子再问你一遍，你是个什么东西！”
眼看着秦岭又举起了手，那黑影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答道：“我......我不是东西……”
“哟，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秦岭终于放下了他的“武器”，稍微缓和了点情绪，“我问你，你是不是鬼？”
黑影愣了一下，半天才答道：“应......应该是吧？”
可它的话音刚落，秦岭的神色却突然奇怪起来，脸上阴晴不定，似乎在遭遇什么巨大的矛盾。
须臾，他再一次抬起了手臂，又给了那鬼东西一巴掌。
本来想悄悄逃跑的黑影被他扇得一脸懵逼，呆呆地坐在地上听见秦岭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这怎么可能......我肯定在做梦……这不可能啊……”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可连扇了几个巴掌之后自己还是没能醒过来，这让他有些绝望了。
难道这都是真的？那现在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东西真的是......鬼？
看着那张血红的脸，秦岭的声音有些发抖：“你......你真的是......”
终于认识到了吗？
黑影以为他是害怕了，想着终于可以找回自己的场子了，便又咧开了嘴角，用一对全是眼白的眼睛盯着他看。
“桀桀……我死的好惨啊……”
没想到回应它的竟又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
“妈的，这个世界上都有鬼了老子还怕你？死了之后不照样变成鬼，你给我嚣张个什么劲儿！”
二十多年的世界观在一瞬间崩塌，这种感觉是常人体会不到的，更何况秦岭之前是一个多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大声吼完之后，他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看着被自己打得一动都不敢动的黑影，心里多少有一点过意不去。
毕竟它生前也是人，自己把脾气乱发在别人身上总归是不对的。
于是他满脸歉意地伸出了手，想把黑影给拉起来。
但黑影一看见他伸手，以为自己又要挨打，立马害怕地缩成一团，身体竟慢慢变得透明起来！
秦岭的手顿了一下，茫然地看着它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在自己眼前。
自己把一只鬼......打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