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排除会熟视无睹。
丁凡转为侧卧身,露出了躲在后背的一排裙扣。他遂笨拙地去解……。
丁凡又静静地转回仰卧,并于稍后微微翘起肩膀。此番他非但不再笨拙而是无师自通般地很快就令丁凡如金蚕脱壳般兑去了那件彩裙。
于是仅穿内衣内裤的丁凡赫然呈现在他眼前……。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但他不惜更加急促乃至难以负荷、也是渴望更加急促乃至难以负荷地,他再度毫不犹豫地将最后的有碍于纯粹肉体质感的东西剥了去。
预期的急促乃至难以负荷的呼吸如期而至。丁凡紧闭双眼并侧扭着头,泪花已然不见。
正如丁凡先前含着泪花的双眼被他理解为脱掉她衣裙的许可证一样,此刻丁凡紧闭的双眼又被他理解为触摸她身体(自然包括灵魂部位)的许可证。他遂以一只手配合呼吸般颤抖地触摸了一下丁凡那一如含苞待放的花蕾般婉约而含羞的胸脯……。
他当然知道还有更灵魂的部位同样向他敞开着。然而,面对呈现在眼前的那没有一丝挂碍的、纯粹肉体质感的、长长的一抹酥软的白絮丛中被巧夺天工般点缀着两小朵诱人的红色的云和一小抹撩人的墨色的云的少女的身躯,他的意识领域兀地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空白……直到丁凡那件彩裙——被他先前草草脱去又草草撇在一边的——异常刺眼地闯入他的视线,他始而仓促地拿过来丢在那长长的白絮丛上,跟着一扭身冲了出去,结束了他与花季少女丁凡的这次荒谬却真实的约会。
此后倪赞唯恐再见到丁凡,恨不能马上就考个大学躲得远远的。然而,冥冥之中似乎验证了一句老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两年后在他大二开学迎接大一新生报到的那一天,当年的花季少女、至此已是豆蔻年华的容貌愈发娇美、身姿愈发丰盈的丁凡,一脸讶异地被风风火火低头赶路的他撞了个满怀……。
次年梨花绽放的时节,他与丁凡正式恋爱了。
可是不足一年,他便处心积虑想着与丁凡说分手了。而且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倒是他的铁哥们林末一语道破天机,替他说:能接受和她结婚过上一辈子,但不能忍受和她恋爱超过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