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分痛快地吐出一口气。在这口气的末尾,忽然夹杂了另一道细微的气息,像是有人在轻笑。
马晓南心底一凉,立刻浑身寒毛直竖。
猛然转身一看,灯火通明的客厅里一切如旧。
她走出厨房,把客厅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背后忽然有一种被监视的紧迫感。那种感觉很难说清楚缘由,但是很多人都会有这么一种直觉。当某人站在你背后紧紧盯着你,你往往会敏锐地捕捉到,像是有一把细细的针扎得后背肩颈一阵阵地发麻。
她再度转身,看见楼道转折处站着一个人。明亮的灯光传到那里变得昏黄,可是足以看清那个人的样子。
“是你啊!”大松一口气后,紧接着就是一股怒火,“一声不响的,想吓……”本来顺口就要溜出一句吓死我,蓦地记起被某人再三教训过在老屋里说话要小心,忙生硬地改正,“吓唬谁啊!”
肖易明继续站在转折处,既没有上楼也没有下楼。隐晦在昏黄灯光里的脸上是难以揣测的表情。他不说话,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马晓南有些莫名其妙:“你到底怎么回事?”
客厅里的灯忽明忽暗,兹的一声响便熄灭了。她连忙去按了两下开关,电灯还是不亮。
只有自我安慰地说:“但愿不是线路坏了。”
转身准备上楼,却见肖易明从楼上走了下来。他走得有些慢,木质楼梯偶尔会发出一些吱吱呀呀的呻吟。他没有叫她留下,但是马晓南觉得他有话对她说。五月底的天气,虽然白天已经很热了,但夜晚还是很凉。身上的睡衣嫌薄了,凉气从宽松的袖子里钻了进来。她看着他走到沙发边坐下。当他从她身边擦过时,带起一阵微弱的风,让她打了个冷颤。
肖易明见她还站着,伸手敲了敲玻璃茶几,示意她也坐下。
马晓南双手插腰,朝着空气好笑地“哈”了一声。这是她家,倒让他反客为主,她也比他大,倒让他颐指气使。她要纠正一下之前的论断:这小子不仅嘴巴坏,从头到脚都是坏。想要不理他,却不知为什么又不敢真地调头就走。只好带着不满,踢踢拉拉地走去单人沙发坐下。
“你今天去过什么地方?”还是一贯的嚣张,“身上一股难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