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忽然停下,对她作出盛情邀请:“若是未引兄弟日后无去处,便可投靠本王,本王可是随时恭迎啊!”
话未说完,就被未引把门关上了,以后她得躲着琼桉,说不上是世间第一奸人,第二总算得上吧。
“未引,为何犹豫……”刚刚松懈下来的心忽然被提起,好似被吊在火海当中,煎熬难逃。
她不敢回答,转身打开门就打算跑。手腕忽被人一拉,压在墙上,他的脸逼近,气息全倾在她的脸上。冰凉,痒痒的。“你想杀了琼桉。”
这语气决断、肯定,未引不说话。转过脸,以侧面相对,敛着眸。额前发丝掩住眸色,却不似平时一般低着头。反而仰头,露出优美的脖颈,白玉剔透。
“未引……”长乐低唤,声音好听空灵,连她也险些动摇。
她以为这场赌局结束了,其实还在继续。结束的是和琼桉的,她和长乐的仍在继续,实在太大意了……未引现在只想挠头发,怎么蒙混过关?难不成要她将长乐想象成一个二货?还是有着绝世武功的二货?
暗自轻吁了几口,调理好情绪,抬眸。语气无辜:“未引不知主上在说什么?”
“呵,你当本主是个傻子么……”他在她耳边低语,唇瓣与耳垂险些贴上。引的她一阵脸红心跳,但也不过瞬间。“本主知你为螭国遗孤,但你现在是本主的人,收起你的把戏。”
字字珠玑,她不能杀了琼桉,一切忍字当头。她咬了咬唇,将眼底的不甘心都抹去,“未引明白。”
临睡之时,她跟往常一样准备一根银针,咬着牙地刺入自己的腿股,一下又一下,其实早就麻木,上面不知有多少伤痕,皆用凝脂膏消去。没有伤痕,只有痛楚。
她倒是觉得自己越来越下贱,一个复仇者还需要什么喜欢!她逼自己清醒,不要沉睡在这充满残忍的梦中。有多少奢望被长乐的冷漠冰冻、粉碎,他始终是他,仍旧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