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送来的，以后你的一日三餐自己去白马亭找他去取。吃完再把碗筷收拾干净送回去。白云观不开火灶！”
“嗯，我知道了！”
目送明宝离开，王子默抬眼看向门梁上的细剑。
昨夜刚刚入睡，便听到门外传来阵阵哭声，那哭声很远很远，隐隐约约，悲戚哀伤，像是在围着白云观转圈，声音断断续续。
刚竖起耳朵，哭声却戛然而止。他看到月光下有团漆黑的影子站在门口，正抬头凝望着门梁上的细剑。似乎觉察到王子默在看他，那团影子幽幽转过头，“嗖”地消失不见。
虽然很诡异，但王子默竟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
他打开门双扇，被岁月腐蚀的门板红漆斑驳，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吱嘎”一声，格外刺耳。王子默搬了把凳子站上去，伸手抓住门外古铜色的鱼鳞剑柄。
“哧——！”
似是有人拽着王子默的胳膊往外拉，细剑竟然被他拔出半寸！
接着，屋内的西墙突然摇晃起来，像是一面被风吹皱的湖水，从墙壁上探出半个没有脸的脑袋。吓得他赶紧把细剑又推了回去。
……
清晨的风带着丝丝冰凉，走出白云观向左拐不出百步就到了白马亭善事堂。
王子默找到葛宝玉，将收拾好的碗筷递给他。
“这位师弟，你真的在白云观住下了？”
葛宝玉长得肥头大耳，果然没有辱没善事堂油水肥的名声。
见王子默点头，他忽然兴奋地八卦起来，把王子默拽到粉刷的红漆鲜艳的墙角根，神秘兮兮地说道：“都说那地方闹鬼，你不知道？”
“不，知道……”
王子默苦笑，无奈地摇摇头，暗自叹了口气。即便是知道又能怎样？白马亭不收留他，只能寄居在白云观中。
葛宝玉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小眼努力地撑开，却因为眼角开的浅瞪起来跟夏黑葡萄似的溜圆。两扇大嘴唇子上下一碰，好比村口终于找到唠家常的李老太婆一样拽起王子默的袖子。
“师弟，你听我说，这鬼地方真住不得！听内宗管事说白云观以前有弟子上千人，几百年前不知怎的突然就死干净了。而且是在一夜之间，你说玄乎不玄乎？”
葛宝玉缩起本就不怎么明显的脖子，伸出右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