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鹤回答。
迪特瑞希先是坦然一笑,然后娓娓道来:“对!是自由!自由是一个生命体存在于客观世界的本质属性,说得通俗点,没有自由的生命称不上生命,只是个客观存在的物质,可如石子般被人踢,也可像灰尘般任风吹。”
“第三个呢?”迪特瑞希教授没有停顿,接着提问。
五个中国人说出了五种可能——“工作”“薪酬”“孩子”“关系”和“前途”,迪特瑞希一一摇了摇头。
“尊敬的画家,迪特瑞希夫人,请您回答!”迪特瑞希教授这时转向面带微笑的妻子,正儿八经地问道。
站在迪特瑞希夫人旁边的克劳迪娅用胳膊肘顶触了妈妈两下,算是督促她回答问题。迪特瑞希夫人禁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妈妈一笑,人高马大的汉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爱情!”哈哈大笑的迪特瑞希夫人吐出了两个字。
“对!我夫人说的对,伟大的爱情!如果没有爱情,我不会有儿子汉斯和宝贝女儿克劳迪娅,也不会每天快乐地在哥廷根大学教学;我夫人也一样,如果没有爱情,她不会画出如此惟妙惟肖、楚楚动人的油画。所以我说,一个没有真正爱情的人,就像一张油画只用一种色彩,枯燥乏味,不但缺乏个体生命的温度,同样缺乏个体生命的价值。我祝五位年轻的中国朋友,也祝我的儿子汉斯和宝贝女儿克劳迪娅今后都能收获甜蜜爱情!”
迪特瑞希教授的话再次引爆热烈的掌声。七位年轻人说着、笑着、羞涩着、憧憬着,个个抬起了头,挺起了胸,眼睛里闪烁着青春之光……年轻的人们,谁不希望拥有一场令人神往的温馨、浪漫、炽热且刻骨铭心的爱情呢!
当迪特瑞希教授问了三遍他的最后一种珍贵的东西可能是什么时,五个中国人提出的十来个答案,都被教授一一否定。
克劳迪娅和妈妈在一旁看着迷茫的中国人,一直嬉笑着不停。因为她们知道男主人问题的答案。
“尊敬的克劳迪娅小姐,请说说您的观点!”迪特瑞希教授望着自己的女儿问。
克劳迪娅没有直接回答爸爸的问话,她想让许子鹤猜出这个答案,一个十分难猜但又十分好猜的东西,如果她稍加提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