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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来。”
“是。”
废墟之上。
一个穿着破烂的睡衣的女人歪坐在地上,她搂着一个穿着条大裤衩子,赤着上身、满是伤痕的男人。她是杨园,赤锋的母亲。怀中搂着的正是赤卫忠,赤锋的父亲。
初冬的雨水淌过她额头上的道道沟壑,淌过她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的头发,灌进黏在身上的单薄的睡衣,冻得她嘴唇发紫,不住哆嗦。
在她身后,还站着一大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他们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前方那一群站在铲车前手持钢管、身穿青色雨衣的拆迁队。
“你们是嫌分配的安置房不好住?爷爷今天没心情听你们叽叽歪歪,能住就住,不能住就去火葬场买个罐子,爷爷脏脏手,送你们去新家。”
说话的这人叫做王强,是拆迁队的头头。言语间,随意一脚将一个白发被鲜血染红的老人揣进了他身旁长宽不足两米的铁笼子里。
“我们是人!活生生的人!你们想让我们住在狗的笼子里!老天爷啊!开开眼,可怜可怜我们吧。”
王强冷冷一笑。
“天?在滨城!爷爷我就是天!”
“二子!去把那个女人拎过来,这安置房不是还能住一个人吗?哭哭唧唧的,又他麻的不是出丧!爷爷我这不是给你们分配新家嘛!”
王强冲杨园勾了勾手,被称为二子的人晃晃悠悠的往她走去。
雨下得很大,天就像是破了一个窟窿。
二子揪住杨园的头发,一把将她怀中的赤卫忠踢开,残忍的笑着。
“走起!强哥送你去新家,给老子笑一笑,别他娘的哭丧着脸。”
他一巴掌狠狠的抽在杨园的脸上,鲜红的掌印就像是用刻刀一刀一刀刻上去的,红的都快滴出血来。
杨园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盯着他。
“再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二子再次抬起手来就要往杨园的脸上抽去。
“嘶!”
“啊!”
就在下一秒,二子整个人飞了出去,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像是破麻袋一样摔倒在地。而他的手掌被一把印着双R标志的黑色雨伞戳了个洞穿,血汩汩的往外淌。
还没明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