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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着嗓门应声道:“嫂子,是我,宸儿他二叔,咱爹也在,开门!”
谢兰宁听罢,脚下步子不由一顿。
她刚来没几天,摸不清来人路数……
镇定镇定!
顾宸的二叔,也就是原主丈夫顾明磊的兄弟。
跟顾宸二叔在一起,且能让他和她同时称之为爹的,必是顾明磊的父亲,顾宸的爷爷,现下也是她的公公无疑了。
蹙着眉头微松,又紧了紧,才又走了几步,伸手开了院门。
谢兰宁在看到顾老汉和顾明刚的时候,所受的冲击不小,像强行往大脑里植入他人的记忆,有关这对父子的行事做派,光辉事迹,不过两息的功夫,她就能如数家珍。
顾明刚见她盯着顾老头的方向出神,打破沉默出声询问道:“嫂子,你可还好?”
略显失神的眼神有了焦距,谢兰宁视线落在了出声询问的顾明刚身上,不答反问:“小叔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哪里能好,原主不是跟她丈夫一起了么……
她看向顾明刚,见他身着灰白色褂子配棕灰色阔腿裤,脚下是一双布鞋,堪比正爱美的二八年华的小姑娘脚上的鞋,崭新又干净;发髻打理得一丝不乱,长得眉清目秀,身量也不差。
身在农家,一眼看去就是不像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倒像个肤白面俊的酸腐书生,可他就是个庄稼汉,还是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庄稼汉。
转眼看向顾老汉,软声招呼:“爹,您也来了,快上屋里坐。”
对于谢兰宁邀请,顾老汉不爽利地冷哼一声,撇过眼去,没有给她好脸子。
不比顾明刚,顾老汉是正经的庄稼汉,祖上侍弄庄稼过活可追溯到六代以上,他也跟庄稼地打了一辈子交道。
身上的褂子沾了几块泥渍,从鞋面泥渍的布局情况看,是清早在田头忙活了一阵,拽上顾明刚直接来她家的节奏。
他背过手进院子,走向院子中央,用很正经很严肃的眼神环视一圈院子,看样子似乎在盘算什么,又似乎在满意什么!
眼神最开始是热烈的,转而变得阴沉和充满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