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好听,薪俸也不错,其实说到底,不过是洋行中奴隶之首领。我毕竟是从耶鲁大学毕业出来的,倘若做了买办,岂非有辱我母校之声誉,亦令我昔日同窗,将会不知道如何看我?这是我的第一个理由。其二,虽然人有时候困于经济,不得不做一些卑贱之事。但是我还没有窘困到那个程度,所以还不至于为稻梁谋。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宝顺洋行的底子不清不白,他们的老板颠地在广州就以鸦片贸易起家,不知道害了我多少同胞;来到上海,还是从事鸦片贸易,眼见被他毒害的人有增无减,我恨都恨不过来,一直苦思,有什么良计可以毁灭鸦片这种毒害人的东西,怎么会去给他这种人工作呢?”
“容大哥说得对。”郑观应一拍大腿,“这种人只顾赚钱,不顾我们中国人死活,心子太黑!不能给他们做事情。”
“阿应,明天我准备组织几个班上的同学,一起上街宣传吸食鸦片的害处,倡议禁烟禁毒。你也一起来吧。”
“好!”
第二天是礼拜天,洋行休息一天。郑观应和叔父道了一声,就匆忙出来到了容闳的住处。容闳已经和几个班上的同学,制作好了旗子、标语什么的,在旅馆的门口整装待发了。郑观应将旗子接过来,扛在自己的肩头,和众人一道,往街道上走去。
他们这一行人一出现在街道上,立即吸引了一大批的人围观。于是容闳带头先喊起了口号:
“鸦片有害,拒绝吸食!禁烟禁毒,强我同胞!”
他带头喊一声,郑观应等人就大声跟着喊一声,开始只有他们几个喊,后来就有一些青年人跟随在后面,加入他们的行列。队伍渐渐壮大起来,于是一边行进,一边开始散发宣传材料。
正在群情鼎沸之际,县衙里却冲出来一群衙役。这些衙役也不像传统的衙役,手持刀枪棍棒等,而是清一色的手持洋枪,显然都是从洋人那里购买的。只见衙役们排着整齐的队形上来,将枪口对准了众人。
“立即散开,否则格杀勿论!”
容闳等人其实也只是要制造声势,并不想惹事,于是喊了几句口号之后,众人便离开这里,转入另一条街道。
可是,刚转入这条街道,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