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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那人的眼睛一般。
她入睡之前洗了很长时间的澡。
那人留在她手腕和衣裙间的腥咸的稠血,已被洗得褪尽。或许她很久不会再穿那件黑纱连衣裙,直到它能彻底洗得干净,没有了血的味道。
她蜷在被窝里,闻了一遍自己的手腕和身体。仿佛还在寻找那人是否残留在她身上的野性刚毅的男人的味道。
“他到底是什么人?”
嫣然若有所思。
“不知道。连身份证都没有,应该不是好人。你要离他远一点。”
妈妈淡漠地回应。她撞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总令她感觉到这一天都很晦气。
“你说那捆古老的竹简,是什么东西?上面好像还有文字。”
嫣然企图岔开话题。
“鬼才知道?他那样装扮,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很正常。没准在哪里偷出来的?”
妈妈谴责说。
“你别在检察院上班,看什么人都像罪犯似的。跟白天那男警察一样,看人总像在盯视,叫人心里发慌。”嫣然反驳道。见妈妈没有回辩的意思,她又接着说:“他好像很在意那捆竹简?那竹简对他很重要。”
“我又给他装回包里了,放到车子的后备箱。他出院以后就会还给他。”
妈妈没好气地道。她很想尽快地与那人撇开关系。
第二天,新乡的空气很阴沉。
病床上的他身体恢复得很快。胃口也渐渐变好。他已经能勉强下床走路了。自己去上厕所,不再需要护士帮忙。
“谢谢你们的照顾。我已经没事了。”
对于嫣然母女,他一直很感激。
“你记得你是谁吗?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嫣然一次次地尝试着勾起他的回忆。
他沉静下来,坐仰在病床上,仔细回想。他的思维好像总是布满空白,两眼发直地盯着天花板,很久很久。
忽然,他剧烈地感到头痛,右手紧捂着锁紧眉目的额头。那形象沧桑得像一匹沙漠里迷失的渴行的骆驼。
“你怎样了?不要想了。”
嫣然想要站起,抱住并安慰他,但又觉得不妥,一时很慌怯,只好温柔地拍着他的肩膀。
“别逼他了。慢慢来。他的伤口会触发迸裂的。”
当值的医生走了进来,提醒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