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也是一片笑意。
“......新欢个鬼,程晓墨啦,刚从澳洲回来。”苏溪颇为无奈地看着他。
“竟然是那个妖孽,那我得见见。”海玉又将箱子拖回来,“算了,女文青,这点东西就不劳烦您了。”
等到海玉看见一头酒红色时,他那没什么表情的脸变得更没表情了,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随即便面色如常,也是有那么些年没见了,人家变成这样子也是在情理之中......
“海玉啊,我可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程晓墨一激动,一口京味儿便开始往外飚。
“嗯,程晓墨,好久不见。”海玉客气而又礼貌地回答。
“哟,留了一趟洋,这礼数倒是变得周全了啊。”
“嗯,是,您高兴就好。”
苏溪见他们俩在这厢用京片儿寒暄着,暗暗地笑着:“走啦,吃饭去,这么说话,你们俩不嫌贫啊?”
旧友重逢,大抵就是你寒暄两句,我问问你的近况什么的,然后不停在脑海里搜罗字句暖场。然而他们三人的相见,倒是插科打诨,信手拈来。程晓墨本就是可供逗趣的料,海玉又是说话不带脏字儿却字字见血的个中高手,他们三个坐在一起,倒是程晓墨时常被海玉气得满脸通红,找不到字句还击,而海玉则仍是一片云淡风轻的模样,苏溪反而变成了话最少的那个人。只是微笑地看着了两个人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
她光是听着,就好像是回到了高中时期三个人也这样坐在座位旁边,说着有趣的事情。好像,那不过是昨天。
“你暂时住我家吧。后天我们回山东。”
“好,反正旧房子的钥匙在我妈那里。”海玉从善如流。
他们提着东西在楼梯上缓慢走着,楼梯间的灯明明暗暗。苏溪将钥匙拿出来,钥匙串上金属物质相碰撞的声音清脆而突兀。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一开门,房间里的寒气扑面而来。苏溪迅速而准确地找到开关,瞬时,房间亮堂了起来,她有些不习惯这突然而来的亮光。转头看海玉,他正在四处张望着。
“没想到你这里倒是没怎么变化,跟我走的时候一样。”
“我懒得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