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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的是,老翁怀中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幼婴,女婴不住的啼哭,令老翁有些不知所措。
清淮使者探身用手拨弄几下江水,凤眸睥睨,嫣红的唇像极春江尚好之时的江岸桃红:“将这个孽种扔下去,我们的使命也算完了。”
老者似乎有些不忍,眉头紧皱,一脸不安,小心翼翼地说:“使者,她太小了,不会留下什么仇怨。”
白衣女子已有不耐之意,手中不知何时已现一把镂空羽扇,在薄薄暮色中泛着隐隐冷光。女子朱唇似扬未扬:“柳翁,你还想让这个孽种留下吗?”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岸边桃林一女子静坐,黛眉微蹙,似凄然落泪,像极了她挚友——婴孩的母亲黎莞。
不觉间,白衣女子的心思便软了半分。那是她的挚友,却也是她必须伤害的人辜负的人,而这孩子,更是在这人世间留不得。可这是她最后的血脉啊,又怎忍心真正杀害呢?
清淮喃喃道:“黎莞,初是我负了你,而今我便留下你的血脉。”
片刻间,女子心思早已百转千绕。
女子白衣飘扬,已越舟于岸而去,徒留那清灵妙音缓下:“柳翁,本使留你二人之命,后事如何,自凭柳翁断绝... ...”不过落叶飘零之瞬,女子已消失于江岸,可见其轻功之高。
八年后。
秋末,叶落,丰收之季。
这是黎晏晏隔着一道篱笆,偷听隔壁小虎哥温习功课是听到的。但她却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秋末?就像碾成沫渣的苞谷一样吗?
她揣着这种疑问,跑到一个正很辛苦做铁匠活的男子旁边,甜糯的童音中掺杂着几分疑惑:“爹爹,什么是秋末?像碾成碎末的苞谷那样吗?“
因着常年做铁匠的伙计,那或许出生时白皙的皮肤早已被熏成黧黑,敦厚的脸上是与当年柳翁无异的神情,无措却又饱含沧桑。
“秋末?就是秋天要结束了,晏晏,不要一天到晚去听这些没用的。帮你娘做些事,也比疯闹强啊!”他重复着打铁的动作,对黎晏晏嘱咐道,
他是柳翁的独子,柳翁去世后他便接管了照顾黎晏晏的任务。虽然有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