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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的蓝,纵是名师高手,也难以描摹。船前浪花像雪白的羽毛,轻悠悠的飘动翻滚…
元燕屹立在甲板上,向远处望去,….海水和天空合为一体,都分不清是水还是天.正所谓“天连水尾水连天.…”远处的海水,如片片鱼鳞铺在水面。她白色中衣套一袭黑色薄纱,风吹过薄纱,像撩起蒙蒙薄雾一般。她面无表情,美眸中沉沉心事…侍从们都垂首站立在不远处。个个大气也不敢出。
眼见行程已半,所谓近乡情怯,元燕心中五味交杂,难得的好天气,她却心情沉重,无法快乐起来。信鸟频频传音,女王已在弥留状态,情况万分危急,皇姨虎视眈眈,欲扶年幼的元乐登基,意在独揽大权。元燕本是任性自由惯了的,只酷爱武学,根本不稀罕做什么皇帝,只是皇姨残暴奢靡,而大皇姐又…委以重任。
想到此,元燕咬紧下唇,生生忍下欲夺眶而出的眼泪,长叹一声。想起此次中原之行,不由又皱起眉头,当日那一时兴起而带回的男子,自第一天见过,半月没在去见过他,只闻侍琴天天来报,说他晕船厉害,除了昏睡,倒有一半时间都是在吐,而且他的僮儿说他素有胃疾,频繁呕吐造成的胃痛让他已痛晕过去好多次,御医开的药也是吃进去又吐出来,侍从们因元燕交代“莫叫他死了”而个个紧张,变着法让他能吃点东西进去,半月下来,守着这莫名奇妙的中原男人,个个叫苦连天。
想到此,元燕又长叹一声,想着今日天气好,要不要传他到甲板上来沐一下阳光,吹吹微风。但是,心中总是时时难忘大姐的悲情,无法释怀。
“阿姐,二公主在此。”元燕正反复纠结时,传来侍剑不满的声音,元燕闻声转过身去,正好见到了由僮儿和侍琴架扶着的,刚出船舱的燕平。从元燕第一次遇见他,他就一直是面色苍白,但远比不上此刻的惨白黯淡,形销骨立。偏偏穿了一件藏青色丝制薄薄的长衫,更显得瘦得脱了形。元燕大吃一惊,一瞬间所有的念头都遥远了,心中唯有他的迷雾般的眼睛和微微的喘息。
“二公主,侍琴不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