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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除夕夜。
甫一列席,一众我认得的、不认得的长辈皆下跪叩拜,我只知这其中大多是朝中之人并对不上称呼。持重的略扶了扶父亲后,又与众人道了声“免礼”。此等皇家仪制,我虽不喜欢却做的轻熟。
端坐在父亲右侧,我只夹些小糕点细嚼了,于这种场合我一向没甚胃口。
一是因了这场面上的东西,大多精致却不大好吃。二是人太多,免不了要持着皇家的尊贵,失了品尝美食的快意。
刚吃进一颗雪绒金丝团子,耳边就有轻声道:“少吃点,本少爷给你留了好东西呢?”
变声期的沙哑,衬得原本就低沉的嗓音更显突兀。声音的主人就是我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作孽修来的好夫君,雒廷晔。
我从不唤他夫君也不唤名字,至于叫什么随性而取,正如他待我一般。
我轻咳了咳,接过他递来的杯子却不大敢往嘴里送,另拿了一旁的梅子酒呷了口。
“什么好东西?小女子可不敢劳你雒大少爷记挂。”
他正了口气:“君子不与人逞口舌之争,酒席散了我在清芬阁等着,来不来随你。”
我瞥了他一眼,看这纨绔子弟,装正经的样子还是蛮像那么一回事的,转而想起他平日里捉弄我的样子,又不屑起来。
看向那中间台子上凌着冷气作舞的伶姬,也不晓得穿成那样挨着座十来尺高的冰山,明天还起不起得来床。
席间酒过三巡,众人面上已显微醺之态,诗韵方才回来,见她那藏不住事的脸上满是惶恐,我就知那手钏没捞着。
果不其然,画忆附耳言道:“方才没寻到,公主莫急,奴婢再差人去寻。”
我抬手示意她不用再去了,荷花池底满是淤泥,怕是已陷下去了。既已找不到,又何苦自找烦恼。
画忆恭敬退去一边,与诗韵站在一处。这两个婢子是自我去毓秀宫便伺候我的,画忆年长通世故些,凡事有她帮着拿捏我自是省心不少。
诗韵浮躁却也灵脱,每天叽叽喳喳地,生活从来只有你烦的,断不会觉得闷,尤其在八卦上有一定的造诣。
“灵台缥缈浮烟霞,半携紫云嵌新茶。引箫一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