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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往,十分混乱,尤其是医院附近,多的是被抢救出来的伤员和疲劳过度以至昏迷的消防队。
所以当一辆前灯打的锃亮的悍马威武地开过来的时候,蒋警官已经来不及打方向盘。
“糟了……”
“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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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东城市中心医院门口,今日小东山大爆炸造成伤亡损失惨重,室外人流拥堵。凌晨三点十七分,中心医院往北不到一公里处发生车辆碰撞,来往行人发现时,两辆车上,都已经空无一人。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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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的记者已经换了一茬,柳欣慧打着瞌睡关注着爆炸的进展,正迷迷糊糊看到东江省领导已经基本就位的消息时,别墅门铃又响了起来。
门口,一身中学生打扮的灰蛇,扛着个头破血流的男人,正是昏迷中的蒋天行。少年自己也挂了彩,原本白皙的皮肤上赫然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这是怎么了?”柳欣慧慌忙扯过一块白毛巾。
“差点儿被子弹捣烂了嘴!”少年故作轻松地,看着从二楼疾奔而下的小小身影。
鹿峤扶着楼梯栏杆,眸色一点点变得深邃起来,指尖用力,透出一股无力的苍白。这是第二次,她的身边,她珍视的人,受到伤害……而她,似乎还什么都做不了。
楼上,染青沉默着,从书房里取来了江涯的药箱。这和寻常人家迥异的药箱尺寸,昭示着这个家的主人,到底走过多少危险的旅途。打开箱子,琳琅满目的不是退烧药或者泻立停,而是一排排锃亮的刀叉和镊子,码的整整齐齐的缝线和麻药。柳欣慧看着这样的装备,忽然想起江涯那张经常面无表情的脸,不知道那张脸下年轻的灵魂,到底挨了多少风霜刀剑。
“你会包扎?”柳老师看向动手拿药水的染青。
“熟练工。”
“怎么会?”她自己清楚,没个几年功夫,谁也不敢这么果断地下针。
胖胖的少年顿了顿,道:“五年前西川市的大地震,我爸妈都死了,江叔路过,带走了我……那时候他断了一条胳膊,身上两处子弹伤,但还是背着我走出了村子。跟着他那样的人过日子,我不能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所以就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