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沉声道:“只要你说出会卿的下落,看在过往你于朕有恩的份上,朕可以饶你一命,并升你做太监总管,如何?”
“皇、皇上说笑了,国师大人……他不是一直都待在摘星阁的吗?奴才,奴才怎么,咳!怎么听不明白您的意思?”
瞧着对方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跟他在这儿打马虎眼儿,谢衍面色不虞地道:“商陆,朕耐心有限。”
“咳咳,皇上到底想听奴才说什么,奴才真的一无所知。”
“好一个一无所知!”男人冷哼一声,丢开手中握有的血鞭,好似多拿一秒都是一种对他的亵渎。显而易见,这个答案并没有让他满意,并且成功激起了男人的怒气。他冷冷的道:“朕倒要瞧瞧你还能撑多久!”
“皇上。”魏公公十分有眼色的递上手边早已备好的娟帕,谄媚一笑。
谢衍一手拿过,细细在指间擦拭一番,而后将其随手一扔,看也不看,吩咐说:“何时招了再派人来七政殿!”
“是,皇上!”
立于人前的牢头心下弯弯肠子一绕,接到来自顶头上司的信号后,立马身体力行的当场践行了一下什么叫做“看在眼里,听进心里”。
“招不招!我问你招还是不招!!”
鞭子甩的啪啪响,挣扎的人动作渐渐变得虚乏脱力。
费仲同样尽心竭力地大喝着:“我看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打,打到招为止!”
“奴才…真的冤枉…”大汗淋漓的人低低喘息着,死死盯着那道背过身去的人影。
目光中的倔强和仇恨惹得牢头怫然不悦,将散鞭一扔,换成带有钩刺的长鞭抽得更加用力、狠毒,“在皇上面前还敢狡辩,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呃啊啊啊啊——!”这下,他终于再也承受不住,疯了般拼命挣扎。困兽般竭尽全力地翻滚扭动,不仅将铁链晃得发出阵阵刺耳的撞击声,整个刑架都被他摇得咯吱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
“皇上,接下来您打算去哪儿?”
听着身后传来的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谢衍头也不回地道:“去凤鸾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