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唱戏声，大概是不知道谁家放的收音机。
这要放在过去，沈梦生肯定跟听天书似的，可这时却无意识的脱口而出：“这是不是露小姐的声音？”
阿广笑道：“当然是！你没听到她好几个音都唱劈叉了吗？”
沈梦生笑了笑：“你这么说，不怕露小姐听到找人打你？”
阿广嘁了一声：“这又不是秘密，荣叔也天天挂在嘴边上，说她压根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我告诉你啊，戏院里那几个红角，就数露小姐唱戏爱忘词劈叉，要不是有荣叔帮衬着，她早就被扫地出门了，还能捧成红角？做梦！”
“不可能吧，荣叔这么宠她，还能说她坏话？我听说露小姐在荣叔面前，都敢直接掀桌子。”
阿广摆手道：“你不懂，荣叔就喜欢逗着她玩！尤其是她掀桌子的时候，我跟你说，荣叔都憋不住笑。他啊…”
说到此处，阿广神秘兮兮的左右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继续道：“他就跟个老皇帝一样，那些女人一见了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他早腻了！露小姐天不怕地不怕，这才能给他新鲜感，男人嘛！”
说着，他挑了挑眉，一脸很懂的样子。
喜欢逗着她玩？
沈梦生忍不住想起几天前见露兰春的时候，她那张猴屁股似的脸。
确实挺好玩。
连杀人这种玩笑都敢开，也的确称得上是“无法无天”，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姑娘，却为了摆脱黄金荣，为了上报纸走红，愿意退让一步，当众给卢莜嘉道歉…不仅有趣，还有野心。
他忽然明白黄金荣为什么那么偏爱她了，这年头，美人不少，可大多数女人都不识字，识字的又从小被教的知书达理，就算有点性格的，遇到黄金荣也指定不敢发作。
像露兰春这种貌美还会唱戏的开心果，上哪儿找去，好不容易遇到了，自然当宝贝。
“阿广！阿广！”
他正想着的时候，一个伙计跑到他们面前，一把搂住阿广的肩膀，又朝沈梦生也点了点头。
“走走走，老板说要给咱们开会！”
“现在？”阿广有些惊讶，“我们还在这钓鱼呢？”
“明天再钓呗，急什么！开会要是迟到了，黄老板可是会发火的。赶紧走吧！”
阿广没办法，惋惜的看了眼弄堂，只能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