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读书了呀!”旭日瞪着一双圆润的眼睛,忽闪忽闪,“那大小姐有没有被人欺负。”
徐鹤宁没说话,眼神却一顿,等着景逸说下文。
“谁能欺负她啊。”景逸咽下糕点,长出一口气,将茶盏放下,“她张牙舞爪厉害着呢。”
旭日惊愕,喃喃道:“难道,学院里没有人拿她三嫁不得的事情揶揄她?”
“有。”景逸如实,打了个嗝。
“那然后呢?”旭日追问。
“从先生到学生,被她杀了个片甲不留。”景逸举起双手做了个斩落的姿势,“那姿态,手起刀落,厉害着呢。”
旭日惊呆,寒日懵地,二人齐齐看着他。
徐鹤宁突然坐正了身,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说:“怎么回事。”
景逸撇嘴,老实地将今日广学宫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才道:“我看,你让我去广学宫给林大小姐当暗卫,实在没有必要,她能耐大着呢。今日,我还看见她去后山,神神秘秘不知要做什么。”
“后山?”徐鹤宁轻声自语。
“我知道!那是广学宫里,不安分的少男少女私会的地方。”旭日抢答,关于后山的传闻,他平日出去打探消息,可没少听说。
景逸满意地点头,“是啊,你看这位大小姐,刚刚上学第一天,斗嘴、逃学、厮混样样门清。”
他说话时,不自觉去观察徐鹤宁的脸色,他二人虽然是好友,但他面对徐鹤宁时,心里总是多少有些敬畏。
“你继续盯着她,”果然,徐鹤宁没有理会他说的话,一双漆黑漂亮的眼睛不见起伏,接着道,“必要时,把她扶回正途,也算是做好事。”
景逸瞪大眼睛,无言,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啊嘁……”坐在窗下的林月白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不知道是谁在说她坏话。
“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
窗里灯火下,她散开黑发手捧着书,斜斜倚在榻上慢慢翻阅,一阵风过,又揉了揉鼻子。
“对了蝶月。”她忽然想起一事,遂问道,“曾与我定亲的三位公子,有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蝶月正在铺床,听到问话,放下手里的活计,喃喃道:“相似之处嘛,三位公子都……是京城才俊,小姐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