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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觉得自己太过贪心,甚至想让他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永远都不走。
每次见他是都会刻意打扮一番,她想让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想法只是如此简单。
沈凌常伴在此,两人的心中各自萌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
他彻夜不眠,府中古筝弦短两把,只为做一曲小调。沈凌看着完成的曲谱欣喜若狂,骑着马匹飞速敢去戏园。
午夜时分,他月下奏曲,她为他池边起舞。
兰花指勾起层层思念,莲步舞出绝美之画,月光为此勾勒。她长发如瀑,一喜一笑都绝美如画。
月光倾斜在两人身上,她池边起舞,他弹琴低鸣。
两人在琴上刻下‘沧海一舞,日月昏落。’以赞赏两人绝妙的配合。
天空划过一道银线,两人席地而坐,她从不知他的身份,只当他为一个略知天下的骚客。
“沈凌,你是谁呢。”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呢?”
似是觉得冷了,将身子卷曲在一起,“我不知道。”沈凌将身上的大衣拿下披在她的身上。
“我只是个普通的浪子。”
“真的?”她用小鹿般的眼睛看着他。他见她这般模样笑着用手指勾了下她的鼻子,“真的,我不骗你。”
三月雨靠在沈凌的肩上。她想这一定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但她仿佛想到一件事情,藏在大衣里的手渐渐收紧,仿若下了很大决心说出这句话:“沈凌,你不怕别人说你闲话吗?”
“什么闲话。”
“你有一位戏子知音。”
他无言以对,她看他一眼,虽是失望,却也夹杂着许多情感。她本该不抱任何遐想的,她本知道。
起身摘去身上的草籽,将大衣还给他,再无任何话语。
春风袭来带着刺骨的寒冷,他的影子被月光拉的纤长。抱起长琴骑马而去,两人的背影都显得如此凄凉,也许伴着的还有说不出的苦涩。
而她想要的只是简单地四个字,而这四个字都没有说出口,只是简单的“我不在意”而已,真的,有那么难吗?
两人同时望着皎月,虽是望着同一片天空但两人的世界不知何时已然建造了一堵高墙。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