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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和透明胶带的红艳。明亮的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照在客厅中央,衬着几个忙碌的身影,让江俞白恍惚觉得自己是个突然闯进了别人世界的外人。
看到江俞白,卓青槐问道:一大早跑哪里去了,电话也不带?
江俞白没有说话,弯着腰在门口换好了拖鞋,提着手里的东西径直往卧室走。
打开衣柜,她拿了一个偶尔出差用的旅行包,将买来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包里装。东西还没装好,卓青槐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她正在装东西,愣了愣,问:你收拾这些东西干什么呢?
“我明天回家去看看我妈。”江俞白将手里拿着的棉袄叠整齐了,细心的往包里放。
卓青槐不知道说什么,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大过年的,你发什么疯?
江俞白收着东西的手顿了顿,没有说话,仍旧继续将散放在床上的东西往包里放。
卓青槐站了一会,转身走了出去,江俞白听到他和外面的卓母说话,然后屋里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江俞白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到床头柜上的照片,那是结婚那年拍的,自己依偎在卓青槐身边,两人笑得阳光灿烂。
江俞白到现在还记得,结婚前,自己和卓青槐回了趟他家。到县城后,坐了两三个小时的车,又走了半个小时的路,才到家里。那时暮色四起,卓母正在做饭,系着蓝布围裙,几缕飘在额头的白发,院里一株梨树,正是冬天,落光了叶子,只剩光秃秃的枝桠。
夜晚的时候,江俞白睡在里屋的木板床上,虽然卓母已经将床褥清洗过,但是,山里原本就冷,被子又实在很薄,这让原本就怕冷的她将自己的大衣盖在身上还是瑟瑟发抖,一直到天亮仍旧是手脚冰凉。
住了两天,临走时,江俞白将准备照婚纱照的三千块钱全部留给了卓母。只在结婚前两天,耐不住卓青槐的坚持,最终还是跑到公园里花二十块钱照了张纪念照。那时候,卓青槐跟她说,等以后一定要带她去照一套最美的婚纱照,只是这几年下来,就算有这个经济条件,也没有这份心情了。她将视线收回来,将整个屋子掠过一遍。这个以前那么温馨的家,怎么突然就变得那么冰凉了呢?是不是所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