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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一家就又要在一片唾骂和侮辱声中渡过。在那个年代,那样的政治气候,文仲的父亲NaiNai和母亲早已学会了逆来顺受,文仲的姐姐一向老实,唯独文仲初生牛犊不怕虎,企图用他那天真的拙作以示反抗。
葛如海的二儿子葛元化是他们生产队的儿童团长,受大人指使常常把一群学生组织起来教唱《四不清干部》歌:“四不清干部哟,快快醒过来,洗手洗澡哟,不怕太阳晒,向党向人民彻底来交待……”
葛元化领唱一句,其他人学一句。文仲的大妹妹比他小三岁,那时还不懂事,非常起劲儿地跟着唱。唯独文仲,每当听到这歌声,就想到父亲被无情批斗的一幕幕,一股反抗之火就在内心深处腾腾燃烧。但是,小虫岂奈大象何,唯一的表示只能拿不懂事的妹妹出气,妹妹唱一句他就打她一下:“不准唱,他们唱的是爸爸,爸爸不是坏人……”
那葛元化也不是省油的灯,非逼着他和他妹妹唱四不清干部歌,文仲是坚决不唱,妹妹左右为难只得以哭声来代替回答。
晚上,生产队的钟声又发出了刺耳的响声,一场对他父亲的批斗又要开始了,葛如山恶狠狠地指着父亲的鼻尖说:“你不老实,为什么不要你的孩子们唱四不清干部歌,不要孩子唱,你唱。”
“唱,唱,快唱!”于是葛氏家族的亲朋好友一齐附和着,硬逼着父亲唱四不清干部歌。
这哪是叫他父亲唱歌,分明是对他父亲人格的羞辱,只见文仲父亲的喉咙哽了又哽,怎么也唱不出来,在一旁陪斗的文仲母亲苦苦地哀求:“我家孩子他爸一辈子都不会唱歌,求你们放过他这一回,我一定叫我的儿子明天学唱四不清干部歌。”
葛如海的妻子还是不依不饶,上前又是撕又是骂:“喉包,你今天不唱你就休想睡觉,斗到明天天亮你也要唱。文仲的父亲万般无奈只得满含泪水,断断续续地唱到。”四……不……清……的……干……部……哟……“斗争会结束了,文仲的父亲回到家里,他们一家人围在一起落泪,这不是泪,是血,是心里在滴血。文仲的父亲边掉眼泪边说:”娃啊,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呀,我知道你心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