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一个个士兵的生命倒下鲜血横流却又令人血脉贲张!
敌人的十多辆蒙着牛皮的冲车正进入护门小城,把防护桩冲开,后面的敌人冒着连绵不绝的漫天箭雨,拖着铁耙犁把荆棘和铁蒺藜拢成一堆,为后方的人马开道,他们也知道苏家军历来作战英勇自己要面对的是虎狼之师,但似也无惧意,按部就班拔除拒马,一时之间深深打入地底的拒马旁边倒下了不少北燕军。
无耐整个护门小城,澜沧内外城中各街各道都布满了拒马,鹿砦、木蒺藜,削尖的木桩,铁钉子,还有从沧山上砍过来的长短不一的荆棘,根本无法彻底清除,人马均是难以前行,以致后面进来的军队只能踏着前人和马匹的尸体,才得以前进分寸,又腹背受敌,箭矢如雨,死伤无数,但仍有一小部分人拖着满身刺伤入了澜沧城,战车后的南陵踏弩、腰弩队一时间弩矢齐飞,北燕军顾得了脚下荆棘,顾不了前方箭弩,根本保持不了队形出不了分毫力气,弓箭手勉强对抗,到最后也手忙脚乱丢盔弃甲者无数,领军的小将徐方身下的战马仰天长嘶不停,定是中了拒马的套子,又看着身边堆积起来的尸体无法前行,原本以为混于南陵的奸作趁夜开了城门,就该是北燕军长驱直入的时刻,料不想南陵留着这招请君入瓮,弄了个伤亡惨重得不偿失的地步,不由长枪一挥咬牙下令撤退,商谊一见哪那么容易让这帮王八糕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他叉腰来回走动,每到战争时便会下意识的翻着白眼儿,亲自领了一队士兵从后切入关闭城门,让那帮龟鳖孙子留在这儿吃西北风。
失去后面自家军队源源的支援,又被切了后路,不比来时鼓点铿锵,真是败来如山倒,北燕军中一片狼狈,只能硬着头皮前进,却发现一时之间澜沧城中灯火全熄,南陵军的弓弩手、大盾手,长戟手都后退而去,借着夜色消失不知去向,徐方领着余军在城中四处窜动,时不时被从门中伸过的镰刀砍了马脚,或是被人从马上拉下来,鲜血淋漓,或是被人用长矛从门眼刺出,那些可怜的家伙脸色憔悴,眼里流露出内心的恐惧,在四周同伴的悲叫